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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身在船上的舵手、水手、船伕等等每年長時間工作,所能獲得的薪俸卻極為低廉,有時一年下來,所獲薪資只夠一人一年過活,除外再無所餘,如果生了病,除了咬牙撐過,就是放手歸天。

在這種歷史背景下,許多清貧的人便組織結合起來,互為幫助。一開始的信念是互相扶持,在發生疾病、受傷、婚喪之時相互幫助,濟貧扶弱。

老漕幫里人數最多時甚至達十數萬之眾,裡頭自然不乏智慧之士,組成老漕幫之後不久便有人提出“集眾人之資,營眾人之業,得眾人之利”這個觀念。

一個身懷一兩銀的人是窮漢,十個身懷一兩銀的人是十個窮漢,但是一萬個人和十萬個人就是個不容忽視的一萬兩銀及十萬兩銀。

魏凌君二十歲和無極子行走江湖時,當時的老漕幫已經改名“漕幫”,大老爺子名為杜平將,五十歲開外,是個雄才大略的領袖。

他一人領導超過五萬人的漕幫這個大幫會,遊走於朝廷與反清勢力之間,讓漕幫在江湖甚至是政治上佔有極大的份量。

他們經營的事業專案極為複雜,幾乎所有賺錢的行業他們都沾的上邊,這讓漕幫的財富大量的積聚。

為了怕被人顛覆破幫,漕幫的分工極為複雜,分為內外三堂,三堂各有不同職司,各設堂主,另外再設護法、旗主、尊師、傳燈等等職位,統一由大老爺子決定內外諸事。

這些事情都是無極子告訴魏凌君,當時無極子和漕幫大老爺子杜平將有幾面之緣,讓他得以知道許多漕幫幫眾方能知道的事情,他也因此學會許多關於江湖上的術語手勢。

不過,他畢竟不屬於任何一幫的幫眾,因此,他只能以空子自稱。

而這一切都已經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現在知道的人已經是非常的少。

卻沒想到解釋空子意思的人居然是看起來像農村大媽的翠茜教授,她熟悉清朝時期的歷史,也是個近代歷史學家,聽她說完空子的意義,其它幾人都意外的看著魏凌君。

“沒想到過了那麼久之後,居然還有人會用這兩個字。”翠茜教授的眼裡也充滿詫異,這些東西對她來說是歷史學問的一部份,從沒想過會遇到一個自稱空子的人。

“我師父要我這麼稱呼自己,其中的含意大概是不想讓我加入幫派吧!”魏凌君說的模稜兩可。

“師父?是你的老師嗎?”史坦力好奇的看著魏凌君。

師父這種觀念似乎只有在中國才有,那種感情很難說明,通常師徒兩人雖無父子之實,卻有父子之情,遠遠超過西方老師的觀念。

師徒之間的關係十分親密,因此才會有“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實質觀念流傳下來。這與西方學校老師和學生之間的關係不大相同,很難以說明。

魏凌君也不知道該怎麼恰當的說明,只好搖搖頭否認。

幸好在美國相當重視個人隱私,如果不是他主動說出來,沒有人會逼他。

而德古貝教授、翠茜教授、雷教授長年研究東方神秘學問,自然容易接觸到師徒概念,因此不難理解。

話題一轉,幾人又談到了茅山術上。

“魏凌君先生懂茅山術嗎?”翠茜教授大方的笑著,略略黝黑的面板可以看得出來她待在太陽下的時間比在研究室長。

“翠茜教授,魏凌君先生幾天前還在我們古董店裡看出對流陣呢!”

克萊兒和史坦力對於魏凌君的眼力十分訝異,曾經不只一次討論,換成是他們,如果沒有雷教授指導,他們可沒有辦法辨識那麼複雜的陣法。

“喔?”一旁的德古貝教授聽到克萊兒的話後也露出詫異的表情,對流陣的複雜他可是曾經親自研究過,魏凌君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