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著下唇抽出身體,連我的魂魄一同抽出去。

“你要走了嗎?”我依依不捨地抓著他的手,我人生最美好的一夜,好希望它能長一點!

“走?!”他一愣,啞然失笑,好像我問了一句很可笑的問題。

他拉著我坐起來,手從背後溫柔地握住我柔軟的酥 胸,親吻肩,我的背。

“我認為……今夜才剛剛開始……”

“我只想你睡在我枕邊……”

“可我不想……”

……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雨停了,天空泛著灰白。

我縮在被子裡,臉埋在枕頭上,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睡眠。

他扯開我的被子,手探到我的背上,戀戀不捨地撫摸著。

“我求你了!”我哀怨地看著他:“你讓我睡會兒,就一會兒。”

他的眼睛比昨夜還明亮,臉上沒有一點疲憊的跡象。

可憐的我渾身痠痛,四肢痠軟,頭有千金重,除了想睡覺,就是想睡覺。

“那你過來讓我抱抱。”

“不讓!”剛才他就說要抱抱,抱著抱著就開始挑 逗我,舌尖舔舐著我全身的敏感處,弄得我投降,屈從……

“那我們聊聊天!”

“聊天?你不累嗎?”我抬頭睡眼朦朧地看看他:“你不是專門練過體能吧?”

“也沒專門練過,不過以前想當警察,所以高二之前每天堅持長跑而已!”

“不是吧?” 我居然想要等到他精疲力盡,估計等到他六十歲的時候可能還有點希望!

貌似很多年前安以風就有一句很有遠見的經典對白,現在想起來太遲了:“這身子骨也太單薄點……能禁得起你折騰麼?你可別鬧出人命了!”

想起安以風,我忽然想到一個很久之前就想問的問題。

我拉著被子蹭到他懷裡,枕著他的胸口問他:“你為什麼會去混黑道?”

他摟著我的肩,反問我:“你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憑我對他的瞭解,他不是一個沒有自制力的人,雷老大也應該不會逼他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一個目標那麼明確的人怎麼可能在即將考大學的時候,輕易放棄自己的夢想。

“你那麼想當警察,離夢想只剩一步之遙,除非逼不得已,你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他的臉蹭著我的發,像是寵愛也像是感傷:“你是唯一個對我說出這句話的人……芊芊,這個世界就你能讀懂我的‘逼不得已’!所以我才會愛上你,不可自拔地為你沉淪……”

說到這裡我禁不住嘆息:“可你的愛又能持續多久!一個月,或者兩個月?”

他驚訝地看著我,估計是沒想到我能如此理性。

我繼續說:“小秋說過:你這種千帆過盡的男人不可能一生一世愛一個女人。可我,不在乎……”

“她!”他氣得咬牙,很正色地問我:“你信嗎?”

我很認真地點頭。

他坐起身憤然看著我,氣得幾次想要說話,又生生嚥了回去,最後終於開口說:“沒遇到你以前我也不信自己會愛上一個女人。你……生來就是我的劫數!”

“你又何嘗不是我劫數!”

愛,恨,明明是兩個矛盾的詞彙,卻可悲的共存著。

“或許吧。”他連同被子一起把我擁進懷裡:“芊芊,我愛你很久了,不論你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我都不想失去你!”

我抱著被子,嘴角完全不受控制地揚起,就像是給我的心剛剛喝了一杯蜜桃汁,甜蜜地滋味遍及血液流到的地方。

“我喜歡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安靜地坐在我身邊,喜歡每夜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