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任由她拉著自己洗漱,然後一起回到內室睡覺。

日子就這樣歲月靜好的過著。

隨著日升月落,年關越來越近,宮中到處張燈結綵,年味十足。

正旦節。

大朝會。

文武群臣以及四夷朝使向皇帝行慶賀禮。

同時,凡是受過朝廷封誥的命婦也要入宮向皇后行慶賀禮。

皇帝賞賜節慶錢後文武百官又到文華殿朝賀皇太子,朱長安作為陪伴搭子,安靜的摸了一圈的魚。

就這樣宮中鬧鬧哄哄的到了晚上。

夜宴,酒過三巡。

朱長安拎著酒壺溜到院裡躲清淨。

晚風微涼,沒一會兒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回頭一看居然是藍玉。

這傢伙平日裡進出東宮就一向隨意,如今過年對他來說更是寬鬆到都摸的他這來了。

“殿下怎麼不在屋裡喝酒聊天跑的這來了。”藍玉拎著酒壺晃了晃手裡提著的燈籠笑著問道。

“太吵了,況且你不也一樣溜出來了。”朱長安抬頭看了他一眼。

“我可不一樣。”藍玉將東西放下,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解開圍到朱長安身上,然後在旁邊坐下。

“哪裡不一樣。”朱長安攏了攏還帶著熱乎氣的披風看向他笑著問道。

“我在那容易挨陛下罵,殿下可不會。”藍玉理所當然的說道。

“哈哈......”朱長安忍不住笑了幾聲。

“誰叫你一天天的不幹好事。”

“玷汙北元皇后就算了,你竟然還炮轟自家城門。”

“罵你幾句怎麼了,沒打你算好的。”

“要是我......”

說到這朱長安猶豫了一下。

“你要怎樣?”藍玉看著他莫名有些好奇的問道。

隨後又自說自話的答道:“若是殿下應該也不會怎樣,難道殿下還捨得打我不成。”

說著說著藍玉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顯然對自己的說法很有自信。

朱長安看他笑,也被帶的跟著笑起來,隨後抬手給了他一拳。

“對,是捨不得打你,要是我來處理的話就把你幾個兒子綁來,父債子償,讓你坐的那看他們捱打。”

“舅姥爺你說怎麼樣。”朱長安說著說著就不住的笑了起來。

“啊?”聽罷藍玉一時無言愣了一下,隨後大笑起來。

“哈哈哈......殿下你這也太損了。”他稍一想象便彷彿已經看到對方說的畫面了。

“損就損吧,舅姥爺你就說這招怎麼樣,對你有沒有用處。”朱長安挑挑眉故作無辜的說道。

“有用有用,殿下英明,臣可不敢再犯了。”藍玉給面子的半跪在他面前誇讚討饒。

“你呀,真是越來越會哄我了。”朱長安被他這副樣子逗的笑著直搖頭。

藍玉沒再說話只是笑著給他遞了酒壺,他是驕縱跋扈又不是傻。

相較於太子親親相隱般的愛護,太孫的容忍底線明顯高了不少。

從對方的話也可以看出來他對那些俘虜的境遇並不在意,可是自家的就不行了。

至於陛下他反而不擔心,反正只要有太子在,他無論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也頂多挨一頓訓訴。

雖然他生起氣來很可怕,可是也僅限於生氣,過不了多久氣也就消了,不會真對他做什麼。

反倒是太孫的想法更重要一些,因為姐姐常婉的原因兩代儲君的感情都與他甚好,這樣老天爺賞飯吃的關係他要是都能搞砸了那就是蠢。

要知道呂瑾兢兢業業這麼多年,有了太子妃的實和權就是沒有名,那可全是這個皇太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