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還睡得香呢!我解決了這小子後,四處檢視了一下,沒有其他黑衣人的蹤跡。馮婆婆大約還躲在你房間裡。岑老爺、岑夫人和大少爺已經被常硯他們三個叫醒……”

趙樾踢了踢老五的頭,道:“我帶這小子出來時,看到岑夫人跑到院子裡又暈了過去,岑老爺和大少爺把她抬進屋裡照看了,常硯他們三個,跑出外院西廂請大夫了。你放心,大家都安然無事。”

岑二孃大呼一口氣:“太好了!”她讓芍藥牽著岑三郎去看林氏,又吩咐常書和常墨去安撫馮婆婆。

馮婆婆受了驚嚇,不敢見外人,但她不怕小孩子,這會兒她抽不開身,讓玉雪可愛的常書和常墨去安撫,最合適不過。

“趙大哥,你可問出這人的身份了?”岑二孃顰蹙娥眉,“他是不是當初那批逃走了的黑衣人中的一個?有沒有同夥?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趙樾道:“二姑娘彆著急,我這不才把他制住。還沒來得及盤問。”

林四爺默默地揩去滿臉的碎茶葉,在一旁咳了咳,提醒岑二孃:“二姑娘。夜深風寒,你還是先把手中的外衣披上,免得著涼。呃,這裡有趙樾在,暫時沒我們什麼事兒。我們也先回去,換好衣裳再過來。好了,兄弟們。咱們走!”

簡三爺把刀扛在肩上,笑話林四爺:“四爺,剛才你那一臉茶葉滿頭亂髮的英姿。嘖嘖!著實叫人……哇哈哈!!!”

其他鏢師聞言,瞅了瞅林四爺,他臉側還有碎茶葉沾著,配上亂蓬蓬的頭髮和皺得亂七八糟的中衣。堪比乞丐。唔。不過也是個英俊有味道的壯年乞丐。

可是,真的很好笑呀。哈哈!尤其是對比起四爺從前一絲不苟的威嚴形象,這反差萌的!

眾人笑聲震天地在林四爺黑得快融入夜色的面孔下,一窩蜂遁了。他們跑出很遠,岑二孃和趙樾都還能聽到林四爺氣急敗壞的喝罵和那些音質不一的狂笑聲。

趙樾讓送走岑三郎又回來賠岑二孃的芍藥,去玉墨屋裡搬了兩張椅子出來,他和岑二孃坐在老五頭頂,正準備問話。便見老五用那淬毒的陰狠目光看岑二孃。

趙樾心中怒火叢燒,他重重踩了一腳老五的臉頰。“再這麼看二姑娘,挖了你的眼睛!”

“我知道你是那逃走的黑衣人中的一員。”岑二孃看了老五包含著滔天仇恨的目光,就猜到他的身份了。她緩緩道:“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若你交代清楚你是怎麼逃到安坪鎮並尋上我們一家?以及你的同夥如今藏在何處?我就饒你一命。否則……”

不等岑二孃放狠話,趙樾接道:“我就割下你的腦袋,拿去官府領賞。要知道,你的人頭,可值黃金百兩呢。”

老五不吭一聲,繼續拿陰毒的目光仇視趙樾和岑二孃。

岑二孃裹緊了裝滿岑家如今全部身家的金貴外衣,“你以為不說,我們便猜不出,打聽不到你的同夥藏在哪兒?他們肯定都在安坪鎮,說不定就在鎮東。只要我休書一封去安家,拜託他們派人幫忙尋找。你信不信,不出一日,就能找到你那些同夥。”

“哼!你去呀!”老五冷冷哼聲:“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這樣啊……”岑二孃遺憾道:“那我只能拜託趙大哥送你去死了。”不配合又一心想殺她一家的殺手,也沒必要留著。他不說,大不了他們多花些功夫找人就是。

趙樾聞言,將手中長槍刺向老五的脖子,他的動作快而穩,瞧那模樣,分明是在下殺手!

老五驚駭欲絕:這兩個賤人說殺就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們不應該繼續百般威逼利誘嗎?他還不想死呀!

“住手!我說!我說!”老五感覺長槍的尖頭已刺進他的表皮,脖間傳來的疼痛令他嚇得魂魄出竅,根本不敢再端架子,“他們就住在鏢局對面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