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烈的尖叫。

洛雲瑛猛地坐了

起來,她滿頭的汗水,抓住衣襟的手與整個身體發虐疾般哆嗦著,一顆心在胸腔裡狂跳。

她傻呆呆地看著房間四周,慢慢地清醒過來,原來剛才只是一場夢。

“洛雲瑛,怎麼啦?開門,開門……”傳來敲門聲,還有鄒天澤焦急的叫聲。

“我沒事,剛才做惡夢了。”她下了地,拖著傷腿來到門邊,啞聲道。

“沒事?沒事你的聲音怎麼回事?開門。”鄒天澤惡聲惡氣道:“不開我就撞門,你要少根汗毛,就是要了修遠的命。”

她要是出什麼事,就是要了齊修遠的命麼?洛雲瑛握緊拳頭砸在門板上,心裡懊悔得不知說些什麼好?當初剛穿越時,貪圖齊修遠的溫情,其實還不如一開始就遠離,也不至於弄得現在一顆心陷落了痛苦不堪。偷來的終歸是偷來的,她怎麼也得不到,她不可能勉強自己三從四德委曲求全。齊輝夫妻的態度,鍾媛媛的虎視眈眈……這些都讓她裹足不前沒法去爭取什麼。

“我沒事,多謝關心。”洛雲瑛說完,轉身朝大床走去。

砰地一聲,房門被撞開了。洛雲瑛惱怒地回頭看了鄒天澤一眼,急步朝前走,她身上穿的是短短的褻…衣褻…褲呢!她急切地想扯件外袍披上。

“做什麼惡夢了?”鄒天澤關上門,也不避諱,跟在她身後朝前走。

洛雲瑛怎麼可能告訴他做了什麼夢,她搖了搖頭,拿過床前搭架的外袍就想披上。

鄒天澤鄒眉看著她,見她褻…衣褻…褲都溼了,脖子上還有水潤潤的汗珠,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做惡夢?洛雲瑛,你做的什麼樣的惡夢啊?”他朝洛雲瑛逼近,譏笑著看她。

洛雲瑛羞憤不已,面…頰潮…紅,臉微微撇向一邊,因他的接近,她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直到他把她逼到牆角,再也無路可逃。

鄒天澤身材高過她許多,他的體形矯健而不失勻稱,他一條健壯的手臂隨意地支在她頭上,有點嘲弄地看著她緊張地扯著領口,□出的脖頸紅暈漫延。

“告訴我,你夢裡的人是誰?是修遠嗎?你為什麼要把它說成是惡夢?”

洛雲瑛僵僵站著,垂下頭不敢看他。他們不過今天才見面,一點也不熟悉,他居然……他竟然如此……他看出來她做的是春…夢?

“洛雲瑛,這是你第一次做這種夢吧?聽說,第一次做這種夢,夢裡那個人就是自己喜歡的人。”

“你胡說,不可能。”洛雲瑛被他嚇得幾乎要哭起來,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喜歡應崇?

“不可能?”鄒天澤向她靠近,他的步子如捕食中的獵豹一般無聲無息,但他的每一縷氣息卻無聲地滲透到她身體的每一寸地方,她能感覺到他

的近在咫尺,鼻息間聞到的竟是夢中那絲淫…悱旖…旎的氣味,極度的惶恐不安讓她周身劇烈顫抖。

“鄒天澤,你別過來。”洛雲瑛哭了起來,剛才那夢,真的把她嚇壞了。

“你這麼害怕做什麼?我又不會對你不軌。”鄒天澤皺眉看她,在洛雲瑛快被他看出個洞出來時,他又追問:“鍾瑛瑛,你夢裡的人,是不是修遠?”

“關你什麼事?”洛雲瑛惱怒地罵。卻因為心虛,說出來的話有些虛弱無力。

鄒天澤一陣恍惚,只覺得眼前的人是從來沒見過的美,那絲嬌嗔薄怒,勾人心絃,那粉嫩的臉頰和發紅的脖頸,在邀請他撫…摸,鼻端又縈繞著一絲清幽動人的香氣,若有還無,撩人魂魄,讓人越發情…難自…禁起來。

他的雙手,不隨控制地落在洛雲瑛的肩膀上。

“不能這樣,她是修遠的意中人。”他強迫自己不要這樣,眼前的女子是他情逾生命的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