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週一,律師鄭達維所反饋回來的訊息,說化肥廠是今年三月份才換的新廠長,這位以‘改革家’自詡的年輕廠長,想要一掃化肥廠多年的積弊,於是便在上任不久後徹查化肥廠,結果發現化肥廠的虧損之嚴重遠遠超出想象!

於是這廠長竟是硬著頭皮開掉了一些人。展開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可也就是因此將化肥廠歷年來所隱瞞的虧損給徹底捅了出來,竟是導致到了今年十月化肥廠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了!

說到這裡的律師鄭達維,猶豫了下才繼續道。“小付啊。這位新廠長是有著市委的支援才下來掛職的,年輕氣盛也不佳考量,他也沒想到化肥廠竟然是如何之不堪。一查帳結果發現廠子裡已經是資不抵債,而且他的改革方式也過於激進。導致供應商聯合起來抵制不給廠裡供貨,於是銀行本該可以發放下來的貸款也就成了泡影。於是工廠停工、職工去市政府鬧、自己也多次在廠裡被工人們圍堵,市委的領導見困難太大連說好的支援也不給了,讓這廠長是徹底的坐了蠟……”

見律師鄭達維沒有直接說大舅媽韓秀雲的問題,付正義有些不耐煩了。“鄭律師,這些事情跟我大舅媽的關係有多大?”

“關係大了呀,就是因為新廠長沒辦法對上下交代,於是就以你大舅媽這事情為幌子,給市委打了報告說就是因為廠子裡的碩鼠過多、過大,整個化肥廠被這些碩鼠們給掏空了,所以希望以你大舅媽這案件為突破口,將廠子裡的虧損都一筆勾銷啊!”

聽明白了的付正義,可是火了。“這麼混賬?他難道不知道我大舅媽這事情頂多就是個違規嗎?”

“這新來的廠長原本就是下來掛職的,本就是準備幹個兩年就回市政府的,結果一個改革竟是搞的化肥廠徒然間要破產,所以只好找替罪羊來幫他脫身!”

說到這裡的律師鄭達維,嘆了口氣無奈道。“下來掛職的未來幹部,這樣的處理方式也是慣用的手段和伎倆,並不意外的,你大舅媽是正好撞在了槍口上,非常合適被當做替罪羊,所以就被化肥廠給檢舉了……”

付正義對邗州市的這些企業並不熟悉,對於市委領導職務的變更也只是記得其主要的幾個,因此即便是律師鄭達維打聽到了這新廠長的後臺是誰,他一時間也是比較茫然的。

但不管怎麼樣,這事情是必須儘快解決的。

到了週二晚上,從金陵開會回來的市局副局長劉長和回了邗州,原來因為市局現任的局長即將高升,所以他過了年就會全面主持工作。

接到蘇益嫻電話,付正義就趕往了劉長和的家,將他大舅媽的情況說了下之後,便很是誠懇的請教劉長和夫妻,這事情該怎麼辦。

不滿老婆將自己提升的事情這麼快就告訴了付正義這麼個毛頭小子,將老婆蘇益嫻叫進房間關上門的劉長和,可就發了火。“這事情都還沒有正式宣佈呢,你怎麼就可以先告訴小付?”

雖說自己不是系統內的,但蘇益嫻可也有著自己的想法和看法,當即便反駁道。“怎麼啦?人家小付雖說年紀不大,可為人正直、遇事果決,總比你家那幾個不爭氣的親戚有譜的多,更何況他跟燕京謝家的小孫子是朋友,跟金陵王市長的兒子王祖強也交好,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多接觸接觸又沒壞處!”

“一個娃娃而已,至於被你如此重視?”

“誰家的娃娃能有小付這麼厲害?你給我找個出來看看?”

見老婆是叉著腰擺出了準備開吵的架勢,劉長和可也就很是有些撓頭,想了想才說了這事情的關鍵,便穿上衣服直接離開家去單位進行巡視。

坐在外屋的付正義,見劉長和是一聲不吭黑著臉離開了,可就有些尷尬的想要告辭。

“別理他!這是他們這種人慣用的撇清方式,今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