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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沒有當初的那一次，他現在可以反手將這個少年鎮壓。可是，那卻都是如果！那都是假設。他的如今，只是同一個弱者眼中的強者，而強者的眼中，卻是弱者的人物。

他，無力反駁什麼。

面sè，越來越白。終於，一直隱藏的內傷復發了。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那鮮紅的sè彩，順著嘴角滴落在了大地之上。

頓時，下方受到巨頭鮮血澆灌的焦土，竟然瞬間煥發了生機！

這，已經是算是武者眼中，半神的血液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位巨頭靈皇強自壓制了心頭的淒涼。終於讓自己逐漸的恢復了過來。

他的眼神之中，瘋狂和嗜血漸漸褪去，遺留下來的，只有後悔，只有悲哀。

“我的實力讓你失望。是啊，你應該失望的。”

“因為，我的實力，也讓我自己失望了…”

聽到這位巨頭的話，蒼夜眉角微微一挑。然後，放下了打算繼續揮動的秩序之劍。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裡。他從這位巨頭的話中，聽出了不甘，聽出了落寞。他明白，之前，這位巨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失望，是不是因為我的表現，和我的實力嚴重不符？”

聲音之中，同之前的瘋狂判若兩人。

蒼夜沒有回答他，而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如果對手，只是一個普通的巨頭，蒼夜也絕對不會說出那樣的話。所以說是失望。卻是因為之前，這位巨頭靈皇展現的神通和以及虛空給蒼夜的壓力。絕對屬於那種需要他傾力一戰的對手。

而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忌憚，蒼夜甚至一直在隱藏實力。哪怕就地進行了部分神化的危險創舉，也不曾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巨頭的級別。

可是等到真正一戰的時候，蒼夜才失望的發現。那位讓自己忌憚無比的巨頭存在，竟然是這麼的不堪！他的實力，甚至連部分神化之後的自己都可能還比不上！

這樣的情況，怎麼能讓蒼夜安心呢，

“其實，按照我的天資實力，如今的我，最少應該符合我的身份，屬於那種巨頭之中的絕對強大的存在。三萬年的積累，即便我無法勘破最後一步，成為神話巨頭的存在，可是卻也不會差太遠了。至少，我足以力敵神話而不敗！我，有信心…”

“你可知道，是什麼原因，讓我擁有那麼強大的意志，而實力，卻甚至也就是隻能比擬初晉巨頭的存在嗎？”

蒼夜搖頭不語。

看到這個mō樣，那位存在自嘲的一笑。然後平靜的聲音之中，突然充滿了無盡的怨毒，充滿了一種讓人為之心悸的猙獰。

“我所以會變成這個mō樣，還不是拜你們青霞宗所賜！當年的我，成為太初魔宗史上最天才的弟子，不足二百年，渡過天地人三大災難！而後的一千年，我便踏足傳奇，成為讓無數人膜拜的巨頭強者！那時候的我，是何等的榮耀，何等的偉大。甚至連主界魔宗的前輩，都曾經親自降臨投影獎勵於我！”

“本來按照預定的軌跡，我會在凡界之中逗留萬年，等待下一個巨頭出現之後，就可以飛昇主界，成為主界之中宗mén培養的核心弟子了。可是…”

說完這話，他抬起了頭，怨毒的看著蒼夜。

“可是，在三萬年前，我的未來，我的一生，卻給你們青霞宗給毀了！全部，都被你們青霞宗毀了！”

面對這看似平靜，實則已經快要徹底瘋狂的巨頭。蒼夜依舊在沉默，只是這一次，他卻似乎在思考什麼。

三萬年，青霞宗，太初魔宗，巨頭，絕世天才…

這幾個字眼，在蒼夜的腦海之中不斷的劃過。他似乎，隱約間明白了點什麼。

片刻之後，蒼夜的雙眼，終於重新恢復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