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ǐng備司令一把給收了個乾乾淨淨,自己居然又變回平頭百姓了。這口氣就算是爺爺能忍,姥姥也不能忍啊。
到底是黑道出身,黃建雄信奉的就是快意恩仇,他就不信自己這麼一個四十出頭的漢子還鬥不過一個二十多歲的小毛孩。所以汪德植的話從他左耳進去立刻就從右耳出來了,黃建雄現在滿腦子的就是報仇二字,再也容不下他物了。
不過憤怒歸憤怒,對於汪德植的分析,黃建雄有一點還是認同的:那就是僅憑自己手裡那些地痞流氓爛jǐng員,製造點小混亂或許可以,要鬥倒手握重兵的王振宇,這點人手實在是不夠看。
沒關係,黑道就是黑道,看問題想問題的時候他就能脫離那些條條框框的束縛。
在靖州混了二十多年,別的本事不敢說,跟這四境三山五嶽的朋友卻是真的認識。從渠陽鎮往西,入貴州之境,那就是高山峻嶺,土匪窩多的跟馬蜂窩一樣。畢竟貴州山太多,靠農作物根本養不活人,為了生存,許多貴州東部,湖南西部的居民就做起了土匪這個無本的買賣。
這裡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湘西和黔東南的土匪跟西北的馬賊,東北的鬍子有一定的區別。除了個別勢力較大的悍匪結寨稱雄外,很多土匪其實跟現在的車匪路霸區別不大。白天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業,手握著鋤頭種著那貧瘠的山田,交著zhèng ;fǔ的苛捐雜稅;而到了晚上,對不起,立刻就美少女大變身,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而偏偏這一條線路在過去幾百年裡都是一條非常重要的商道,茶,鹽,桐油,豬鬢都要從這過。
說來也是好笑,鴉片戰爭之後,為了和洋鴉片爭奪市場,避免白銀外流。打不過洋人的清zhèng ;fǔ選擇在四川,雲南,貴州種植鴉片,以土煙抵禦洋菸。這就是當時的中國zhèng ;fǔ,如此的無恥,如此的不負責任。很難理解後世還有如此多的影視劇去美化它,歌頌它,上溯五千年,也找不出比清朝更黑暗的時代了,當然來著可追,後來者如果夠不要臉,可以繼續。
鴉片生意的火爆,讓這條茶馬古道變得更加興盛了。
現在,我要為湘西土匪辯護一下了,歷史上的湘西土匪分為兩類:一類是被我黨我軍痛擊的,其實這類還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土匪,而是清末跟隨曾國藩鎮壓太平天國的竿軍。不過鑑於這些鳳凰的軍戶不識時務,站到了錯誤的政治立場上去了,所以,就是匪了。另一類則是真匪,不過這真匪大多是良民組成的,準確的說就是當地的居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守著茶馬道收點保護費是合理的,所以往往一個寨子裡,男丁都在做這個很有錢途的兼職。而且這手藝還能父傳子,子傳孫。所以王振宇這次政改有二條很關鍵,一是商鎮分利,其目的就是要把村寨從破壞商道的勢力變成保護商道的勢力。為什麼之前這些人要去搶啊?就是因為他看著這條財路卻完全沒份,現在好了,都有份,大家是指著繼續cāo舊業做無本買賣呢,還是希望商道更穩定更繁榮一起發大財呢?
事實上,湘西的土匪也沒多厲害,洪商的貨都是結社而出,早上出發,到了中午,後隊還在洪江沒出城了。碰上這麼大一股子商隊,而且也攜帶了刀槍等自衛武器,哪家土匪可以兇悍到不怕死去打劫的。
廝殺就有損傷,現在不一樣了,不用廝殺,票票都有份,而且村裡的農閒勞力還有了一個可賣力氣的去處。大家再去當土匪,那就不科學而且反人類了。
其實在王振宇改革之前,勢力較大的土匪團伙已經在朝著這個方向轉型了。往往很多商幫都會透過中人交一筆不菲的過路費,換幾面旗子,然後從容過路,而土匪也很守信。往往觀風的脖子往前一伸,仔細一瞧,吆,這車上插著咱們家大王的旗呢,得,不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