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金子?”阿奴眼睛睜得大到不能再大,“你把整個聽濤琴院都贏垮了,還說一點金子?還好我及時趕到,沒有鬧出太大的亂子來,否則門主怪罪下來,我們兩個都慘了。”

李飛也不禁有些怒氣,聲音提高了幾分:“是你叫我去散散心的,又沒說過不能去妓院!不是說除了出任務,其它事都不干涉麼?我憑本事贏的錢,又有什麼錯了!”

阿奴柔聲道:“大哥,我知道你一年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悶得慌,確實也不能怪你的。可是還有許多門派在追捕你,現在還不能引人注目,你在妓院裡大出風頭,萬一被人看破了怎麼辦?天下間大的妓院幾乎都與妙意門有關,而妙意門的門主很有可能就是楊國忠,你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也就一般**龜公而已,又有什麼好怕的?”

“唉,大哥啊,那只是表面現象,事實上妙意門之神通廣大,遠超你的想象,便是在聽濤院裡的也潛伏有厲害高手,今天就是我不去拉你出來,你也未必能拿得出錢來。他們的老闆周九指知道我與無影門有關,才給點面子來喚我……”

李飛心煩意亂,揮了揮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後不去惹他們了,你出去吧。”

“好吧,我不說了。”阿奴苦笑著搖了搖頭,欲言又止,走到門口還是回頭說,“我們要做好搬家的準備了。”

李飛極度鬱悶,練功進入死衚衕,想找妙意門出出氣,結是反而弄得自己更不爽。明明贏了一大筆錢,卻不能拿出來。特別是最後一把已經贏了桃花,卻沒來得及開,實在是讓人惱火。桃花這個妙人兒,要是把她弄上床,只怕從此再也不會對別的女人感興趣了……

李飛突然驚醒過來,又是西門慶在影響自己了,看來以後要少跟這大淫棍混在一起,否則自己變成淫棍了還不知道。

他收了西門慶,但對桃花卻更好奇了,顯然她以前沒有在聽濤琴院裡出現過,更不是聽濤琴院裡的老闆,那麼她究竟是誰,來這兒做什麼?

象她這樣的絕世尤物,就算是想當皇后也輕而易舉,何必到妓院裡來混飯吃?年紀輕輕就會那麼高明的迷魂術,來頭一定不簡單!

左思右想沒有頭緒,桃花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反而深深印在腦海,似乎正在巧笑倩兮,召喚他去見她。

“這女人一定練有勾魂魔功,以後最好不要再見到她!”他在心裡對自己說,儘量控制著自己不想有關她的事。但他越是要忘掉越是想起,還真像是被勾了魂一樣,坐立不安。

“他孃的,我不會是中了她的‘入骨相思’魔法或**了吧?”

他越想越不甘心失去本該屬於自己的巨金,也對桃花越來越好奇,最後決定偷潛回去探探,看聽濤琴院到底有什麼樣的高手,有可能的話把屬於自己的金子偷回來。明著來不行我就暗著來,至於桃花,大不了以後不與她眼對眼,未必就怕了她。

他輕手輕腳換了夜行衣,帶了盜賊用具、迷香之類,偷偷從視窗翻了出去。此時阿奴還在自己房裡長噓短嘆,哪裡想得到他剛回來立即又去了。

聽濤琴院最熱鬧的幾個場所在中央,四周是比較安靜的建築,圍牆高近三米,離開民居又有十幾米,李飛的家與聽濤琴院之間隔了另一家人的大院子,所以平時聽到的聲音並不大,但一攀上高牆,情景就大不一樣了。

雖然已經是半夜,但各個院落裡燈火正旺,划拳的划拳,喝賭的喝賭,鬧個不亦樂乎。有的房間裡傳出吹拉彈唱之聲,追男逐女之聲,自然還有令人不堪入耳的古怪聲音,讓人浮想聯翩。

由於燈火太亮,高處還有人守望,李飛不敢在屋頂上明來明去,翻過圍牆後便隱入牆角黑暗處,藉著花木、牆角之類閃躲著前進。

妓院裡的人都是夜貓子,晚上不睡,燈火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