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黑又粗,加上幾個疤痕令人不想再看第二眼。

少女見李飛盯著她看,不由臉紅起來,低下了頭。李飛暗罵自己多疑,她的臉會紅,說明沒有塗偽裝在上面,手上面板也是一樣黑,所以應該是天生的。

李飛走到兩個重傷員那邊,方知脈忙起來相迎:“原來李少俠醒了,你身體還虛,不可隨意走動。”

“我沒什麼事,他們怎麼樣了?”

“一個胸部被砍了一刀,一個腰上中了一斧,頭上也受了棍傷。現在血是止住了,但是傷口太深,除非是有治傷良藥,否則只怕傷口會惡化。”

“他們要什麼藥才能治,附近能買到嗎?”

方知脈搖了搖頭:“這樣的傷必須得配製好的金創藥,或是三七、熊膽之類治傷良藥,否則難以起效。這些藥只有城裡的大藥店才有,可是我們進不去,也買不起。”

“他們最多可以挺多久?”

“這個有點難說。”方知脈皺著眉頭,拈著細須,良久才嘆息道,“如今天氣寒冷,可能暫時不會惡化,能撐住五六天,要是運氣好,可能就沒事了,要是……”

李飛心情沉重,如果不是他這個保鏢不合格,他們就不會躺在地上了,受人恩惠,卻不能成*人之事,令他覺得萬分愧疚。他雖然有些霸道,有時還喜歡耍些小聰明,但卻是真正有血性的人,恩怨分明,不願欠了別人什麼。

想了一會兒,現在只有依靠召喚時遷去偷進城的腰牌和錢,才有可能進城買藥。可是他現在召喚時遷只有幾分鐘,根本無法偷竊,況且昨天元氣大傷,現在幾乎感覺不到靈炁了,五六天未必能復原。

李飛心情煩悶,步出廟外,下了好幾天的大雪,今天居然出太陽了,夕陽斜照,紅霞映雪,當真是紅妝素裹,分外妖嬈。

來到這個世界沒幾天,他變了許多,變得沉默和內斂,此時想得最多的是生存、責任和道義——以及人生的意義和世事的無常。以前他唯恐天下不亂,最厭煩的是父母的囉嗦和無窮無盡的功課,而現在他更想再擁有這些,再回到以前認為單調枯燥的生活。

肩背上忽然一沉,原來是那少女不放心他,拿了件舊棉衣出來給他披上。

李飛勉強朝她一笑:“你叫什麼名字?”

“他們都叫我阿奴。”少女俏臉一紅,低著頭說,“少俠昨天用的是什麼法術?”

“法術?”李飛一臉詫異,“你怎麼會認為我用的是法術?”

阿奴鳳眼一轉,頗有靈慧之色:“你說是南方來的,又當過和尚,那一定是從哈迷國學來的法術了,聽說哈迷國的番僧都會妖法……啊,你、你這個當然不是妖法啦。”

話畢,她還揉著衣角偷偷瞧了李飛一眼,生怕李飛不高興。

李飛有點哭笑不得:“我從來沒見過哈迷國的番僧,這個不是妖法,也不是法術,是,是一種請天兵天將下凡的神術,是夢裡神人教給我的。”

阿奴露出又是驚訝又是崇拜的眼光,幾乎要跪下來磕頭了。

“臭驢沒再來了吧?”李飛趕緊攙起她,笑問。

阿奴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驢”,是故意將馬戶兩個字合在一起,不禁莞爾:“當然沒有啊,他們被你這個大英雄的氣勢嚇破膽了,應該不敢再來了。”

李飛搖了搖頭,他本來是想好好折磨一下馬戶,給難民朋友出口氣,所以沒有直接一刀殺了他,誰料時遷那麼快就挺不住了,實在是失策。馬戶認出了他,為了報仇十有**會去向官府告密,恐怕需要儘快把他除去。

兩人隨口聊了幾句,這時外出的人陸續回來了,難民們一個個都向李飛問好,很是熱情和欣喜,但笑臉中也有明顯的敬畏和驚懼之色,甚至還有些老人想跪下參拜。金老、趙大錢等人回來,也是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