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他不是……好色之人,可是為什麼他要一直護著那個小妖女呢?”

任聽風笑道:“你我都出於道門,耳目薰陶,本就對妖類有偏見。你涉世未深,不曾與相妖類處過,聽得一個‘妖’字便以為都是十惡不赦,罪該萬死,卻不知妖與人一樣,也有善惡,也有愛恨,才智心性甚至超過人類。他能毫無芥蒂地把妖和外族當成同類對待,這一點讓我很敬佩。”

“可是……”

“他說的只是氣話,如果他不是一個用情專一的人,就不會兩次大鬧本教了;既然是專一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將舊情完全忘卻,只是明知無法再繼前緣,又害苦了你,所以不再執著罷了。你以現在的心境,再細細想想他所有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你覺得他不在乎你嗎?”

雲如霜臉又通紅起來,她當然想信李飛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之前的一次次誤會和鬧翻,主要是她的意氣用事和任性,他對她確實已經很寬容。

真正瞭解了任聽風的寬容偉大之後,她才明白自己太小心眼了,而李飛卻是連任聽風也讚賞的人,那麼他的胸懷又怎會狹礙了?他是那麼優秀的一個人,自然很多女人圍著他轉,日久生情也在情理之中,況且那些美女都是在她之前就與他認識了,她憑什麼後來居上,要求他有花不折空守枝頭?

除非她能得到前世的記憶,她才能比他身邊的人更有資格得到他的愛。突然之間,她也不覺得受前世的影響有什麼不好了,可是怎樣才能得到前世的記憶呢?

一路胡思亂想,雲如霜的心逐漸開朗起來。

……

李飛正在與眾好漢商討決定祖宗教的內部事務,母老虎快如奔雷疾電衝了進來:“主人,聽說任聽風下山來了,正往這邊來……”

“什麼?”李飛也不由吃了一驚,楊靈靈卻嚇得腳都軟了。

母老虎道:“同行的還有云如霜,只怕是……是她受了委屈,把任聽風給搬出來了!”

李飛搖了搖頭:“他不是這樣的人,不會因為這個而出山。”

楊靈靈臉色煞白,聲音有些顫抖:“她,她,如果她在他面前添油加醋地告上一狀,說些挑撥的話……”

李飛還是搖頭,在他看來,雲如霜性子孤傲,不是一個受了委屈就向師父哭訴的人,更不會挑撥離間,楊靈靈是嚇得失去分寸了。

“他不會為這個而來,更有可能是為了太上教的事,還有……”還有什麼李飛卻沒有說出來。

母老虎也有些緊張地問:“主人,你有幾分勝算?還是先做些防備,只怕他們轉刻即到了。”

“幾分勝算?”

這個問題李飛還真的無法回答,任聽風儼然是中原第一人,近百年威名不墜,劍法已經到了神而化之的境界,哪裡還能衡量?第一次上天傾山,李飛受他兩劍,幾乎毫無反擊之力,如果不是有太一神水護體可能就玩完了。後來雖然有所突破,但提升的幅度有限,以此來推算幾乎沒有勝過任聽風的可能。

但是李飛現在有了太一神水作為兵器,如果在水滸仙境內實力再加成,勝負之數真的就很難說了。

李飛心境完全平靜下來:“用不著做什麼準備,我與他遲早要分出勝負的,就是他不來找我也要去找他!這是我最大的挑戰,沒有迴避或是以其他方式來解決的可能,並且我只能勝不能敗!”

眾人無話可說,心裡卻極度忐忑不安,一個是近百年天下無敵的絕世高手,劍道至尊;一個是屢創奇蹟的蓋世奇才,神功無雙,究竟誰更勝一籌?

戴宗匆匆進來彙報:“稟教主,幽玄宗安掌門、魔法門齊掌門帶著兩派重要人物進來了,外面還聚了大量各派的人。還有太上教的道士們大量往東門外集中,據說是任聽風來了,他們趕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