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張力奇大的弓給當成了鎮家之寶。

是因為薛家交往的沒有真正的高手,還是這把弓不能用道家真氣來觸發?李飛望著弓身上的符文,越看越覺得眼熟,取出神鍛門的殘片秘笈一對照,果然是同一種風格的東西,其中有個別符文還是一模一樣的。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兩件真的是仙界的東西?或者是遠古以前另一種文明的產物?這個可能難以追根尋底了,不過這個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靈炁可以激發震天弓的能量!假以時日,功力提升,必定可以完全掌控這把寶弓的力量。

他的臉上露出微帶冷酷的笑容,他已經看透了,這個世界,實力就是一切,只要你強大,你就是天道,你就是王法與真理,這才是修道者趨之若鶩的根本原因!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要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就要用實力來說話!三十年前別人要說他是淫賊、是奸細、是刺客,他連分辯的機會都沒有,連殺了冥河生這麼慌謬的屎盆子扣在他頭上居然也沒人懷疑;而現在,他強大了,他才可以站在這些自以為掌握真理的人面前,指著他們的鼻了說不!

李飛心裡想著,不知不覺發出強大的殺氣,連法慧都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他們的速度極快,不到十分鐘時間便到了平原的西側盡頭,兩條山峰餘脈如懷抱狀,圍著一大片高低有致的廟宇。一眼望去,樓閣亭臺錯落層疊,紅牆琉頂金碧輝煌,法相莊嚴,氣度不凡。

這時正值和尚們做早課時間,銅鐘之聲悠揚不絕,鼓聲“咚咚”震人心坎,更有罄聲、缽聲、木魚聲交響著梵唱,縷縷青煙飄蕩而起,顯得祥和而莊嚴。

母老虎不知不覺放慢了腳步,李飛剛剛興起那一股較為偏激、肅殺的心態,也像是寒冬裡見到了豔陽,冷意消了七七八八,而沒有繼續偏執下去。

晨鐘暮鼓,清音梵唱,本來就最能消釋人們的殺意,只是真正沉淪於苦海的人,卻又怎能找到回頭的岸?營營碌碌於塵世的人,又怎能體會到這帶著和平氣息的鐘聲。

突然之間他意興索然,竟然也生出了眾生大苦,不如就此遁身佛門的想法,若是日日靜坐山中,聽那梵唱與晨鐘暮鼓,能否從此忘了心裡難以彌補的傷痛?

不知不覺已來到山門前,兩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和尚見到李飛騎虎而來,都露出異樣的眼神,合十向他行了一禮。這一眼中有許多驚異,卻也不失敬仰。

過了山門,往前走了不遠,又看到一兩百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和尚在集體練拳,打得虎虎生風,頗為雄壯。

李飛忍不住問法慧:“這些小師父可是姓薛?”

法慧微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是的,李施主好眼力。”

“這麼說你們寺中收了不少薛家的年輕人了?”

“是的,本寺一向與世無爭,行事低調,歷代都很少向世間公開收徒,所以人脈單薄。自從薛家建起無相城後,才多收了一些資質較好的弟子,現在寺中輩分最低的幾代弟子幾乎都是薛姓子弟。

李飛心中一動,照這麼下去,再過幾十年,大乘禪宗還不是變成薛家的了?大乘禪宗不太信任外面的人,而單與薛家交好,那麼很有可能以前的弟子也大部分是從薛家中選擇,事實上現在可能就是薛姓的廟了,否則不會賣力地維護薛家。

想到這兒,他突然萌生出一個古怪的想法,會不會晦明有意把走投無路的薛家軍引到這兒來,以壯大大乘禪宗?但這個想法僅是一閃就拋到腦後了,這些都是人家欺負到頭上還不思反抗的和尚,哪裡有什麼野心了?

李飛下了虎,與法慧慢慢往裡走,觀賞沿途景色,並聽法慧介紹一些典故與往事,原來華嚴寺已經有上千年之久,只不過大乘禪宗是六百多年前才把總部移到這兒。那時正是太上教鋒芒畢現,大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