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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是修到了返老還童或容顏不老,這個鐵一般的事實已經證明了她不可能是他的女兒。
儘管如此,他還是對女道士有很大的親切感,所以語氣又緩和了一些,對她說:“你不該投到幽玄宗,一個女孩子整天跟屍體混在一起算什麼?看你這麼年輕,應該還沒做過多少壞事,今日就饒你一死,快走吧。”
女道士心中“呯呯”狂跳,臉上一紅,但卻堅決地搖了搖頭:“你如果要殺我師父和各位長輩,就連我也殺了,如果肯大發慈悲放過我,就連我師父和各位長輩也放了。”
李飛眉頭一皺:“你不怕死嗎?”
女道士說:“我怕死,但師父待我恩重如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怎麼能丟下師父和長輩獨自逃生?我從小是師父收養的,沒有師父就沒有我,師父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一個白頭髮的老道聳然動容:“寧兒,師父已經老了,不中用了,你還年輕,將來大有可為,快逃生去吧!”他正是剛才那個蒼老的聲音,是宗伏的師兄陸易星。女道士咬著嘴唇搖頭,眼中那種堅決和執著,非常像李飛倔強的時候,令李飛心中又是一震。不知為什麼,女道士對師父那種倦戀,令他感到了某種“醋意”和的怒意,舉劍對準了女道士,騰騰殺氣如狂風巨浪般向她湧過。
整個石室內的人都覺得呼吸一窒,但那女道士咬緊牙關,一步不退,更不肯說求饒的話。
李飛以前並沒有在幽玄宗的道士手中吃過什麼苦頭,而他卻在心海洲殺了不少幽玄宗的人,所以對幽玄宗的恨意遠不如太上教和明宵宗深,這時還真有些下不了手。他更不能因為女道士尊師重道而殺了她吧?
齊娜不耐煩地說:“不要與他們囉嗦,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李飛收了劍,說道:“今天就全部饒了你們,都跟我來,不過能不能逃出去還得看你們的造化。”
眾道士心神一鬆,有幾個險些就站不穩了,他們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這時眾人才發覺四周安靜得出奇,追到地下來的道士們已經沒有了任何聲息,連邪靈的氣息似乎也不是那麼濃烈了。
母老虎說:“它追殺太上教的道士去了,我們快走,要是等它回過頭來就完了。”
李飛問:“你們知道還有其他出口嗎?”
宗伏道:“沒有了。我們追那孽畜到了廢墟,不知什麼邪物附到它身上,反過來大開殺戮……其實我們是被它囚在這兒的,除了進來的路,連方向都弄不清了。”
李飛不敢再有絲毫停留,立即回頭朝來時的路衝去,齊娜緊跟其後,依舊是母老虎斷後,然後才是幽玄宗的人。往前有可能會與邪靈,那麼只能往後撤了。
回到原先的機關石室,李飛已經沒有時間再找機關和發動機關,直接用大鐵錘砸破石牆衝了過去。一路前進,凡到了有分岔路口的地方,憑著母老虎特別的感應,只挑遠離邪靈的方向走;李飛則憑著在無影門學來的技巧和時遷那兒得來的經驗,有機關破機關,有石門砸石門,勢如破竹般前進。
跟在後面的宗伏等**為歎服,許多地方看起來明明是天然的石壁,但李飛一錘下去就現出新的通道來,堅硬如鐵的紅褐色岩石在他面前全像是豆腐渣做的。
那個叫做安寧的女道士更是以一種異樣的眼光望著李飛的背影,她曾在無相城外遠遠見過他大發神威,本來以為是最大的敵人,可是現在他不僅饒了她,還因為她而饒了幽玄宗所有人。並且他又是如此英俊瀟灑,威風無敵,與他一比,同門的師兄弟全變成了呆頭鵝、軟腳鴨——儘管是處在敵對位置,她那情竇初開的心扉卻情不自禁地震顫了。
不僅如此,這個英俊的將官對她來說還有一種難以表達的親切感和安全感,似乎他那溫和而熱切的眼光只要一看,就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