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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白光捲走辛環,徑直回到李靖身邊。李靖再看辛環的傷勢,眉頭不由緊緊皺起。
辛環的傷勢卻又比金吒重了許多,他肩頭的皮肉之傷倒也罷了,最棘手的卻是魂魄竟也受損,自己雖然有辦法療治,卻要頗費一番手腳。
略一沉吟,李靖拿出兩粒丹藥,一粒用來消除辛環的外傷,一粒溫養魂魄令他暫時沉睡,而後命人將他和辛環一起送回百丈關內修養。
空中那條背生雙翅的黑狗忽地散為一蓬黑煙,再次聚合是卻又化為伍饜,他斂起雙翅落到地上,與符瀆、佘曼並排立於陣前,向著對面大笑喝道:“李靖,不要只讓徒弟和兒子出來獻醜,若有膽量,上陣與我等鬥上一場如何?”
袁野和哪吒同時大怒,當即便向李靖請令,要上陣去狠狠教訓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一旁的朱家兄弟見狀,相互使個眼色,亦催馬上前請戰。
李靖擺手止住眾人道:“人家指名道姓叫我,若讓你們出戰,豈不被人以為我膽怯?你們且壓住陣腳,待我前去會那三人。”
說罷即催黑焰駒馳往陣前。
李靖面上平靜,心中卻頗為恚怒。對面的三人雖各有詭異手段,但修為都不過在結丹之境,金吒、木吒和辛環之所以敗陣,臨陣經驗不足才是最重要的原因,若對方以為憑著這點手段便可以威脅到自己,則未免太過狂妄。
黑焰駒在三人對面停下。李靖的目光依次從三人的臉上掃過,沉聲問道:“你們三個可是相柳的弟子?”
符瀆已將手中的半截藤杆拋掉。拔出腰間的一口長劍擎在掌中,聞言笑道:“既知我師之名。便該趁早束手納降,說不定還可留得一條性命!”
李靖哂道:“化外野人,不知天高地厚!想來相柳雖傳了你們藝業,卻未曾對你們說起過當年他是打了敗仗狼狽逃竄到海外,你們竟還拿他的名號來唬人,當真可笑!”
符瀆、佘曼和伍饜三人臉上同時變色,怎都不敢相信在海島上被所有生靈奉為至高神明的師父不過是一個在中土難以存身的喪家之犬。
伍饜狂怒喝道:“一派胡言!竟敢汙衊我師尊,今日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方消心頭之恨!”疾展雙翅飛上高空。一個轉折頭下腳上衝向李靖,一條八角銅棍重若泰山、勢若雷震,向著李靖的頭頂砸了下來。
經歷過多年的沙場磨練,李靖的一身武藝早已淬鍊得爐火純青,再加上他手把手教出了一個最擅“空戰”的辛環,應對伍饜自是駕輕就熟。他手中的方天畫戟靈動無比地彈起,只要與伍饜的銅棍一觸,便立即生出一連串鉤、鎖、纏、攪的變化。
伍饜只覺李靖那杆方天畫戟上彷彿帶著極強的黏性,牢牢纏住他的銅棍。進而纏住他本人,使他空有一雙羽翼卻難以飛起,反而有好幾次險些被對方硬生生地從空中扯下來。
符瀆和佘曼見伍饜一動手便被壓制住,相互使個眼色。一起催馬上前,兩口刀和一口劍從兩側夾攻李靖。
李靖不慌不忙,方天畫戟見招拆招。從容應對三名對手,而且畫戟鋒刃所潑灑寒光的籠罩範圍不斷擴張。漸漸地將三人全都囊括在內。
符瀆見三人聯手尚不能取勝,心中漸漸生出寒意。忖道:“若是再打下去,己方的輸面卻是極大,不如早出絕招一舉破敵!”
想到此處,他忽地撥馬退出戰圈,提起全身功力,向著李靖張口一聲大喝,仍是沒有一絲聲音發出,但前方的空氣生出了一陣肉眼可見的波動。
親身感受了符瀆的攻擊,李靖才明白金吒受傷的緣由。原來這符瀆不知修煉了什麼功法,居然可以發出頻率遠遠低於正常聲音的次聲波,穿透人體後與內腑產生共振,對人體造成極大的傷害。
不過這門異術對李靖的危害微乎其微,他以武入道,早在練氣之境時便將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