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的長驅直入,只因為善無城是雁門郡武庫所在地,城內的郡國兵北配車騎弓弩,拉開架勢一萬漢軍對三萬匈奴軍,兩邊還真不好說勝率多寡。

“左賢王不必擔心!”

大帳外走來一個年輕人,他穿著漢地常見的錦袍,兩撇鬍須修的非常精緻好看。雖然其貌不揚卻不影響他的氣質特殊,他就是衛氏朝鮮王太子衛右渠。

“嗯?怎麼是你?”

“正是在下。還有代為引薦的中行說先生。”

衛右渠身後走出來一個佝僂的男子,他就是中行說:“老奴拜見左賢王。”

“你這老狗不在大單于身邊侍奉來此地做什麼?”左賢王冷笑道。

中行說暗歎一聲。他在左賢王的眼裡依然只是個條狗,不快的心情只殘留一瞬間就被沖掉,笑容滿面地說道:“老奴肩負大單于的使命,帶著衛氏朝鮮王太子到前線,協助左賢王攻城。”

“沒記錯的話,衛氏朝鮮是漢人的附屬國,你說衛右渠來幫我大匈奴攻城?戲耍我很有趣嗎?”

匈奴貴族們並沒有笑,他們看到陪同中行說而來的王帳勇士,最高等級的王帳勇士。每個人都是草原上的神射手,軍臣單于很少會把他們派出來出戰,更多是作為護衛單于庭的精銳,並肩負禮儀和傳遞命令的使者職責。

王帳勇士通常來自匈奴的大部族,只有大部族的子弟才能吃的更好,接受更好的箭術騎術訓練,大部族子弟的起點比普通牧民高的多,天然是王帳勇士的候選者,相反王帳騎兵則大部分來自於普通牧民家庭。他們或許有一技之長又或者身強體壯,在挑選王帳勇士的測驗中敗下陣來,其中最好的留在軍臣單于的帳下,其次才分為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瓜分殆盡。

左賢王也發現不對,收起嘲諷的眼神鄭重其事道:“看來衛右渠真的投靠我大匈奴了,衛氏朝鮮拋棄漢人站到我們的陣營了?”

“衛氏朝鮮王太子早前就很仰慕我們大匈奴。只是被他的父親阻撓送到長安學習漢人的知識,幾經周折逃出漢人的追擊。如今衛右渠是大單于非常器重的謀士。”

“謀士?”

左賢王皺起眉頭,匈奴語裡並沒有謀士這個詞。他也不喜歡這個名稱,純粹是中行說從漢地帶來的新詞彙,整個匈奴只有中行說喜歡用來自稱,趙涉不屑於稱呼之,匈奴貴族也不喜歡用它稱呼中行說,平時還所以用“老狗”叫的順口。

衛右渠上前一步行匈奴禮:“衛右渠拜見左賢王殿下,我的父親衛蒙被大單于封為二十四個萬騎長之一,但比起左賢王殿下依然差距很大,在下是以子侄晚輩的身份追隨左賢王殿下。”

“你和那些漢人一樣話說的好聽,讓我相信你?沒那麼容易!”左賢王不屑地說道。

匈奴貴族也露出輕蔑的眼神,所謂匈奴二十四個萬騎長充其量不過是大單于安撫小部落的手段,如烏孫昆莫獵驕靡之流麾下三萬騎兵,宮闈在匈奴右地以西的天山腳下,即便強大如匈奴也對他無可奈何,必須藉著雙方的親近關係加以籠絡。

衛氏朝鮮的硬實力尚可,但重要意義就遠不及烏孫昆莫大,獵驕靡好歹是冒頓單于撫養長大的養子,他衛氏朝鮮的開國君主衛滿不過是漢人的一員偏將,替盧綰跑腿的小軍頭而已,在匈奴人的眼裡就是漢人皇帝逃走的一條狗自立為王。

兩者的出身不同決定所受到待遇有所不同,匈奴貴族們歷來瞧不起衛氏朝鮮,左賢王也看不起衛右渠,驕傲的匈奴人認為自己是蒼天之子,他們擊敗了不可一世的東胡人,擊潰了稱霸西域的月氏人,而衛氏朝鮮只不過是條喪家敗犬僭越稱王,憑什麼要被看得起。

衛右渠感受到深深的歧視,讓他想起最近兩個月在匈奴受到的諸多侮辱,匈奴貴族看不起他這個小國太子,他在匈奴不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