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作所為,是拿走溺水之人的最後一根稻草,把已經一無所有、重傷未愈的少年再度狠狠地蹂躪踐踏。

他想,哪怕這一刻祁衍撲上來掐死他,都在情理之中吧。

……

黑沉沉的客廳裡,沒有燈光。

祁衍半晌沒有回答,最後,聲音澀啞:「程晟你,清醒一點。」

「真的,你清醒一點。」他說。

「別聽你媽洗腦。她是養大了你沒錯,但她根本一點點都沒有為你的幸福著想過。她所謂的孝道不過是自私和綁架,你別上當。」

「是,她是得病了,有病就治。」

「我可以給她錢,可以給她好多好多錢治,那些錢她一輩子都賺不到,那麼多錢不能算你不管她。」

「以後等她老了,咱們也可以給她請最貴的護工、最好的保姆。」

「她想過得像慈禧太后一樣都行,不比你親手照顧得差。」

「……」

手背上,有些許溫暖的觸感。

程晟低下頭,愣愣地只見少年的手指正抓著他的袖角。

祁衍的呼吸早已凌亂又沒有章法,他的手顫得厲害,捏得骨節慘白。

卻始終只絞著衣服,一點點也沒有捨得傷害他。

事到如今,祁衍還在跟他講道理。

從醒來那天起時至今日,在肉體和精神受了滅頂的傷害、萬念俱灰之後……依舊溫柔。

沒有怪過他半句,拼命維持理性。

祁衍已經做到他的極限了。

真的已經是極限了,程晟清楚地知道。他愛的男孩子那麼好,身在深淵依舊保持溫柔,他是多麼幸運,這輩子才能遇到他。

程晟真的好想再摸摸他、再抱抱他。但是他不能。

真的不能繼續再……沒完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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