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會不會講話?”

“怎麼了?那一句不對?”

“如果慕白這樣追雨鳳,一定結不了婚!你就算不把我比成花啊月亮啊,也別把我比成死老鼠呀!”

“我是在說我自己像瞎貓……那麼,是”瞎貓捉到活老鼠“,好不好?我是瞎貓,你是活老鼠!行了吧?”

她氣得哇哇大叫:

“活老鼠比死老鼠也強不了多少!何況,這隻”活老鼠“會被”瞎貓“逮到,看樣子,一定是一隻”笨老鼠“!”

他瞪著她,鼓著腮幫子說:

“你看,我準備了一肚子的甜言蜜語,被你這樣一攪和,全部都給堵回去了!”

“哦?你準備了一肚子的”甜言蜜語“,那你說來聽聽看!”她希奇極了。

“每次你堵我的話,我就忘了要說什麼!現在,又都忘啦!”

雨鵑又好氣,又好笑,又無奈:

“我看,我有點苦命!”

阿超熱烈的盯著她,心裡熱情奔放,嘴裡,居然一連串的說了出來:

“你不會苦命,雖然我說的甜言蜜語不怎麼甜,不怎麼動聽,對你的心是火熱的!以後,生活裡有苦,我先去嘗,有辛勞,我先去做!拚了我的命,我也不會讓你受苦!我頂在那兒,不能成為你的”天“,最起碼,成為你的”傘“,下雨天,我擋著,太陽天,我遮著!”

雨鵑睜大了眼睛,大出意料之外。半晌,才回過神來,感動得一塌糊塗,大叫:

“哇!這是我聽過的最美的話了!我這隻”笨老鼠“,只好認栽,栽進你這隻”瞎貓“的懷裡去了!”

她說完,就一頭栽進他的懷裡。

他笑著,抱住她。兩人緊緊相擁,融化在一片幸福中。

塘口的新房裡,濃情如酒,醉意盎然。展家的庭院裡,卻是人去樓空,滿目蕭條。

祖望過了一個寂寞的晚上,雲飛離家了,連雲翔也不見了。紀家父女三個,根本不肯露面。展家,從來沒有這樣冷冷清清過,他被一種失落的感覺,牢牢的捉住了。

婚禮第二天,祖望才知道雲翔竟然關在牢裡!來報信的是黃隊長:

“咱們廳長交代,只要有人去鬧婚禮,不管是城南還是城北的人,一概抓起來!展二爺一早就騎了馬,要衝進迎親隊伍裡去,沒辦法,只好抓起來了!”

祖望驚得目瞪口呆,品慧已經尖叫起來:

“怪不得一個晚上都沒回家!黃隊長,我們和你們廳長是什麼交情,你居然把雲翔給關了一夜?那有這個道理?現在,人呢?”

黃隊長慢條斯理的說:

“現在,人還在拘留所裡,等你們去籤個字、立個保,我們才能放人!”

祖望氣極敗壞的喊:

“什麼叫籤個字?上個保?要籤什麼字?立什麼保?”

“要籤你展老爺子的名字,人是你保出去,你要負責!要保證他以後不會再去蘇家搗亂,否則,我們不能放人!”

“什麼蘇家?那一個蘇家?”品慧氣糊塗了。

“就是蘇慕白先生的家啊!說蘇慕白你們搞不清楚,說展雲飛你們總知道是誰了吧!我們奉命,對蘇慕白全家大大小小,作‘重點保護’!”

品慧氣得快厥過去,急喊:

“老爺子!這是什麼荒唐事兒?怎麼會有這種事?你還不快去把雲翔保出來,他從小到大,那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老羅!老羅!去請紀總管!讓他趕快去辦一下!”祖望回頭急喊。

黃隊長一攔。對祖望笑了笑:

“還是麻煩您親自跑一趟吧!您老得親自簽字,我們才能放人!紀總管恐怕沒這個份量!

沒辦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