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剛,你等著。”老伴兒的臉sè變得非常的難看,不過,終究她沒有再繼續耍潑,她顯然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三十多年來,老伴兒這還是第二次如此的呵斥她,她知道,老伴兒是真生氣了,雖然不知道原因,可是,她也不敢再胡鬧。

“爸,我就不明白,你幹嘛那麼的在乎他……”周新銳依舊的不服氣。

“周新銳,不錯,他是個副縣長,從職位上來,你爸爸完全可以不在乎他,”周子剛看了兒子一眼,臉sè卻是陡然的沉了下來,“可是,我要告訴你,你應該慶幸他是一個副縣長,如果他不是一個副縣長,他只是一個和你一樣的混混,你現在或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或許你已經永久的消失了。”

“爸,你說他敢殺人……”周新銳的臉sè變得格外的難看。

“我告訴你,不僅他敢殺人,而且殺過人,對他真正有威脅的人,他從來就不會手下留情,明陽黑老三你知道吧,他屬下的四大天王,兩個當場被他當場擊斃,兩個被他給廢了,臨山縣之前的治安大隊長,被他給徹底的廢了,毛大峰的左膀右臂,現在是什麼樣,你不會不知道吧?”

“他……他真敢殺人……”對於死亡,周新銳這麼一個公子哥,無疑是有著深深的畏懼的,他的聲音,也微微的有些顫抖了,這些人的事情,其實他也知道,只是,他很少去往這方面想而也。

“周新銳,他不是不敢殺你,他只是不屑殺你,你以為你是一個人物,在他眼裡,你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你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別人壓根就不想和你計較!”周子剛卻是沒有給兒子留什麼情面。當然,他也知道,柳罡並不是不屑殺自己的兒子,只是,柳罡是一個頗為遵守規則的人,一個有自己的原則的人,不過,他卻不能不如此說,他知道,他說其他的,兒子壓根就聽不進去,他可真害怕自己的兒子不懂事,再去招惹柳罡他知道,有些事情,可一而不可再,原則這東西,也有著底線,如果觸破了這條底線,誰又敢保證,對方一定會遵守規則呢。

“……”父親的話,無疑讓周新銳心底很是難受,他是一個驕傲的人,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天之驕子,可是,如今,父親卻說他根本什麼都不是,他想要反駁,可是,他卻委實的找不到話來反駁。

“新銳,官場中的職位只能代表一個人的地位,除此之外,並不能代表什麼,有些人,即使什麼都不是,都沒有人敢招惹他,他就是這樣的人,他如果什麼都不是,他比現在更加的可怕,因為他可以肆無忌憚!毛大峰那麼猖獗,為什麼一直沒有人動他?你以為我真是看著毛大明的面子?”看了兒子一眼,周子剛的聲音更沉重了些,“不是,那都不是,作為一個市委,誰願意自己的轄區內有一個這麼的人物存在,除了這個人是絕對的自己人,否則,誰都會視其為眼中刺,肉中釘,可是,我卻不敢動他,不是因為沒有證據,要找毛大峰的證據不難,他做的惡事太多了,隨便找一個,就可以先把他抓起來,只要把他人給抓起來,他違法犯罪的證據,就會如雪片般飛到局,根本不用去找,可是,我能抓他,卻不能將他所有的人都一網打盡,尤其是,他身邊的幾個高手,這些人只要漏掉一個,我就不能睡的安生,毛大峰是知道我們傢俱體情況的,他們未必有找我麻煩的機會,可是,他們找你們麻煩的機會卻是很多,他們都是敢殺人的人,我不敢輕易冒險。”

“就算拋開這些,就算他不用其他任何的手段,只說官場中的身份,那也不應該是你可以小瞧的,不錯,他只是常務副縣長,可是,他背後站著的是一個市長,而且,還有一個組織部長的鐵哥們,市中區區委,也幾乎是無原則的支援他,還有紀委,和他關係也非常不錯,一個有著四個市委常委,而且其中一個是市長在背後支援的常務副縣長,豈能以普通副縣長來論,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