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驀!你是說他們的目標只是你?”遙步緋嚇得花容失色,一對眼睛幾乎擠出淚來。

水驀苦笑著點點頭。

甲醜皺緊眉頭沉吟道:“的確有這種可能,如果真是如此,你的處境相當危險,他們所有人都會把矛頭指向你,而且會用盡任何方式。”

“難道我只能龜縮起來?”水驀自嘲般笑了笑,神色倒是挺輕鬆。

“暫時必須如此,你的存在並不只是成為他們的敵人,也是估為剋星牽制他們的無形力量,使他們不敢任意妄為,這樣才能延緩他們大舉進攻的腳步。”

“看來不來要龜縮,還要把自己當成寶貝!”

甲醜真摯地勸道:“水驀,我不想說甚麼偉大的字眼,但你的身上的確肩負著託壓制血圖騰教派復興的重任,千萬要保重。”

“可惜空圖騰實在太艱深了,我到現在還只是摸到了皮毛而已,不知哪天才能成為真正的剋星!”

“只要有信念,一切會成功的!”

第二天早上,香月市的警察總部迎來環境部長水驀,名義上是為槍擊案補充口供,實際上則是來調查有關聖血堂。

堂堂部長親自到來,接待者自然是香月市的警務總長貝加爾,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年紀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仍顯得精神奕奕,紅光滿面,挺著一個大肚子走到水驀面前重重地握了手。

“是我們保護不周,讓您受苦了。”

“無妄之災,總長不必在意。”

“請!”貝加爾深深知道這份政壇新貴擁有何等的影響力,也知道事件的觀注度,不敢不小心應對。

水驀也擺出隨和的態度,笑吟吟地辦完了公事,然後與貝加爾一起走入總長辦公室私談,這才是此行的重點。

剛坐下,水驀就開門見山說道:“總長閣下,我有個不請之請。”

貝加爾有些受寵若驚,欠了欠身,陪笑道:“部長先生客氣了,有甚麼要求儘管說。”

“這次槍擊案影響非常大,我看到總部的警員都在忙碌著,所以也想做點甚麼。”

“閣下想參與調查?”貝加爾愣住了,從未見過有部長級的官員要求參與調查案件的情況。

水驀笑著搖頭道:“當然不是,這是警方的工作,我不便干涉,只是這幾天想了很多,有幾個疑點僅供參考。”

“閣下請講。”貝加爾鬆了口氣,如果水驀真要干涉查察,他還真的為難。

“聽說香月市最近邪教,不瞞閣下,我以前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只是當然沒有報案,我想槍擊案會不會與邪教有關。”

涉及自己的專長,貝加爾立時顯得精神抖擻,挫了挫手掌侃侃說道:“這事我們也考過,不過暫時還沒有證據,邪教這種東西不同於平常的罪案,那些信徒幾乎都是瘋子,抓住了也問不出甚麼,我們又不能用武力,因此進展很慢。”

“你也知道,我有許多圖騰師朋友,而邪術似乎與圖騰師有關,因此想多做點事情,免得他們受到懷疑和牽連。”

貝加爾想起傳聞中水驀已經得到兩大圖騰世家的支援,心中一震,神色更加恭敬,陪笑道:“我明白,我會讓下面仔細調查。”

“我想知道更多有關聖血堂的訊息。”

“好,我就把手上的資料都拿給您,不過資料有限,請見諒。”貝加爾客氣友善的態讓水驀很安心,雖然隱形勢力無孔不入,但總有他無法涉及的地方,代表公正和正義警署也許更值得信任。

談了近一個小時,水驀漸漸瞭解了香月市邪教的資料,近十個月有將近一百宗失蹤的個案,都與一些聚會有關,其中就有水驀最熟悉的相親會,警方曾派臥底,雖然找到了一點線索,但最後都因為臥底的死亡以失敗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