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恐懼。

幼兒時的記憶雖然深刻,卻像是蒙著一層神秘的面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每一段經歷意味著甚麼,只知道自己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飄泊於不同的城市,不同的住所,身邊圍繞著不同的面孔。

他們要查甚麼呢?難道要用我的過去威脅我?可笑!我連自己的過去都無法讀懂,他們又憑甚麼威脅我呢?

水驀輕笑著搖了搖頭,轉身望向客廳的另一角,甲醜依然坐在沙發上打著電話,分部弟子全被帶往警署問話,做為甲府總管事的他正忙碌地與各方聯絡。玉色的臉孔看不出任何表情,卻能讓人看著就感到心安。與坐在旁邊的甲未相比,這位甲府二少的辦法效率實在優越太多,不過了一頓飯的時間,他已經打了近三十個電話,碎語中依稀可以辨出對話者來自各個階層。

“水驀,不會有問題吧?”剛牙親切地拍了拍水驀肩頭,這位年輕人已經成為他和卡扎虎米爾娜的效忠物件了,感覺頗有些奇妙。

水驀聳聳肩,笑著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除非敵人兇狠到直接把警署給炸了,否則不應該有甚麼大礙。”

“炸警署!”剛牙三人乍聽之下都呆了,在他們的心裡,兇狠的敵人絕對有能力在警署製造爆炸案,把甲府弟子連根拔去。

水驀看到三人的表情嚇了一跳,笑道:“你們不是認真了吧?這些只是甲府分部的弟子,對甲府無法構成真正的威脅,我們的敵人可不會動用如此拙劣的手段。”

“難說!天知道警署內部有沒有他們的人,只要在食物裡下毒就可以輕易解決了甲府弟子。”

卡扎虎的聲音不大,卻立即引來了甲醜和甲未的目光,目光充滿了驚訝。

水驀看在眼裡立即做出解釋道:“別在意,他只是隨口說說。”

甲醜終於放下了電話,玉色的面孔第一次露出些許憂色,沉吟道:“下毒的事我已經考慮過了,並在警署做好了布屬,應該不會有甚麼問題,我倒是擔心碧梧山莊的威脅,他們從幕後跳到幕前,說明局勢的發展讓他們再也坐不住了。”

“二少,如果流水宅和甲府連手,能勝碧梧山莊嗎?”

甲醜臥蠶般的濃眉輕輕一挑,鋒銳的目光帶出劍士般的豪氣,自信地道:“甲府雖不說天下無敵,但這些年甲府全力研究圖騰力量,為此儘量避免涉足於其它的領域,所花的時間遠比流水宅和碧梧山莊都多,除非碧梧山莊真的專心研究邪術,倒有實力一拼,如果他們只是在耍陰謀弄手段,甲府八少就可以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這份豪氣與自信讓水驀幾人都感到熱血沸騰,這就是甲府的氣魄,氣吞山河,雄視天下,自信而不驕傲,豪情而不自滿。

甲未最瞭解這位二哥,嘻嘻笑道:“你們不必感動,其實二哥每次打架都躲在最後,有的時候連大哥都動手了,就他一個忍著不動,四哥說他是冬天的太陽”

一陣話說得眾人都笑了。

水驀笑了一陣後收斂心神,正色問道:“二少,如今既然知道碧梧山莊是我們的勁敵,能不能幫我們收集更多有關這個世家的資料?”

“當然!”甲醜毫無猶豫地點了點頭,但隨即露出為難的神色,喃喃地道:“只是碧梧山莊做事一直都很隱密,要想探知道他們的底細恐怕不容易,而且他們已經主動出擊,對甲府和流水宅都表露出敵對的態度,只怕連大哥出面也未必能試探出有用的訊息。”

水驀默然不語,心裡也是一陣惘然,這次秘密來到香月市的目的已經達到,然而“碧梧山莊”這個答案不但沒有解開疑惑,反而枝節橫生,又遇上碧梧山莊的人調查他的出身,危機似乎已經迫近身邊,不得不提前做好應對之策,只是秘境大陸的情況不容許他停留在太久,那裡戰火處於一觸即發的狀態,雖然在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