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這些不過是表態而已,心裡未必有半分尊敬。

博海盯著水驀看了足足三十秒,臉色鐵青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拿起檔案晃了晃又扔回桌面,淡淡地道:“最高長官,博海會做好副手應該做的事情,您不必擔心。”

突然之間,情勢完全扭轉了,雖然水驀坐在客位,但在眾人的眼中他所坐的椅子才是主位。

水驀並不想與博海鬧得太僵,只想壓一壓他的氣焰而已,到了這一步已經完全滿足了,笑吟吟地道:“好了,說正事吧!這裡的情況如何?”

參謀長克萊斯少將算了在座性格最溫和一個,軍人的性格和身份使他漸漸接納了水驀這位新上司,首先開腔應道:“最高長官閣下,營地一切太平,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

“沒有敵人蹤跡?真是如此嗎?”

水驀的表情讓克萊斯吃了一驚,追問道:“難道您有敵人的訊息?”

水驀冷冷一笑,淡淡道:“三個小時前,我們在營地西面的海灘看到一片營地,估計可以容納一兩千人,他們攻擊了帆船,幸好有甲午和兩位甲府弟子保護,我又一次逃過了鬼域召喚。”

“甚麼!”眾人都吃了一驚,三個小時航程意味著敵人已經相當接近了,可以直接威脅到基地,可在座的人無人知曉。

又一次在水驀面前落入下風,博海早已滿肚子怒氣,騰的站了起來,目光緊盯著水驀問道:“你沒看錯吧?離這裡只有三小時航程?那應該是我們巡邏範圍!”

“我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何況船上的人都看到了,當然,我們沒有捉住俘虜,也許島上還有沒有第三方勢力。”

“沒有第三方勢力,一定是敵人的部隊,居然悄然無息地衝到附近,夏目廣之少校,這是怎麼回事?”

夏目廣之的方臉失去了血色,額上冒出冷汗,欠身道:“估計……估計是派出去的巡查隊沒有及時報告,我一定儘快查清楚這件事。”

博海哼了一聲,厲色喝斥道:“少校先生,這不是小事,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你直接向國防部解釋吧!”

雷厲風行的做事方式原本讓水驀頗為欣賞,這也是他對博海性格唯一正面的評價。

“是是!我一定會倍加小心。”夏目廣之狠狠地瞪了博海,怨毒的目光完全落入水驀眼中,心中一涼,眾人之間惡劣關係遠遠超乎想象,緊緊皺起了眉頭。

先遣隊的將領居然如此大意,可見這裡的人未必重視隱形勢力的威脅,這倒也可以理解,畢竟他們還未交戰,然而這事件也證明博海並不能完全控制這支遠征軍,軍方有高明存在,自然不會好好合作,但黑鷹組的冷漠也說明博海的地位並未鞏固,只是因為他是牧羅的頭號親信才成為主帥。

“黑鷹組也沒有發現嗎?”

“沒有,黑鷹組正往西南方探索,西面的海灘不屬於我們的巡視範圍。”博海成了副手,午參對他的態度也更冷淡。

博海陰沉著臉瞪著眾人,除了安全域性的部下,其它人都是冷漠以對。

剛才還一致攻擊水驀,此刻矛頭又指向博海,甲午越看越胡塗,不明白這些人倒底怎麼了,小聲問道:“水驀,氣氛好像有點奇怪,他們怎麼又鬧起內部矛盾了?”

“我們太天真了。”水驀忽然有點後悔來此一行,這裡的內部傾軋太厲害了,這種狀況根本無法託御隱形勢力那些陰狠聰明的傢伙。

他看了看坐在角落裡的梨若,整個會議廳只有自己、甲午和梨若三個人能客觀地看待事情。

博海臉色鐵青地拍著桌子喝道:“各位,我受總統府的重託,成為這支遠征部隊的負責人,我希望看到大家精誠合作,而不是處處與我作對,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

克萊斯淡淡地道:“既來最高長官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