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了,先冷靜一下。”

“挖地三尺我也要把兇手挖出來剁了。”水驀突然停下腳步,兇狠的目光掃向甲未,陰森森地道:“他們逼人太甚,我不能再坐以待閉,學弟,替我跑一趟黑龍會,我需要他們的幫忙。”

“你要動用黑道?”甲未驚呆了。

水驀冷冷地道:“無論白道黑道,為了把兇手和幕後指使者挖出來我再所不惜,我要動用所有的力量,無訥如何都要替小緋報做仇,快去,絕不能讓兇手跑了。”

甲未知道他在氣頭上,情緒完全被怒火控制,這個時候要他平靜下來簡直是痴人說夢,無奈地嘆了口氣,點頭道:“好吧!我去找人,可是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恐怕不太安全吧!何況你也受了傷。”

“快去,我的傷沒事,安全域性的那群廢物大概已經清醒了,再讓我出事,他們誰都吃不了兜著走,你就放心去吧!”嘴角不經意地撇了一下,流出絲絲冷笑。

話音末落,門外突然閃出一片黯淡的星光。

“博海果然來了!”

藍色的水驀剛剛消失,博海就隨著一片星光衝入了走廊,驚愕的目光先瞟了一眼甲未,隨即落在水驀那隻用紗布綁著的左手,幽深的瞳孔微微向內一縮,表情越發凝重,緩步邊走邊問:“水驀,你的手怎麼嗎?”

水驀冷冷一曬,譏諷道:“託副局長大人的福,暫時還死不了。”

“你――”博海俊朗的面孔猛地抽搐了一下,哼了聲甩頭望向緊隨在後院長,沉聲問道:“醫生呢?遙步緋的情況怎麼樣?”

頭髮斑白的老院長被走廊中陰森幽冷的氣氛所攝,嚇得臉都白了,顫聲應道:“傷者胸口中槍,雖然沒有打中心臟,但因為流血過多,又傷了肺葉,情況極其危險,現在還在搶救中,能不能活還不清楚。”

“無論如何請你們盡力搶救。”

博海並不在乎遙步緋的生死,但他知道遙步緋現在絕不能死,否則所有的敵意和責難都會落在政府的頭上,猜疑執政黨的聲音會越來越大,而整個安全域性都會成為眾矢之的,他的野心和慾望也將付之東流。

“我們會盡力的!”只說了兩句話,老院長已驚得汗水夾背,再也不敢多留,轉身急急忙忙離開了這個死域般的空間。

“水驀,下午的聽證會還等著你,你也離開吧!”

提起聽證會水驀的怒火又被勾了起來,冷冷地道:“應該是你們滾蛋,別讓我看再見你們這群廢物,安全域性,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廢物!”

“水驀,你說甚麼!”

守在走廊出口的安全域性幹探們無不怒目相向,可他們得到的卻是更加兇惡狠毒的目光,就像一把把利劍刺在他們的心坎上,嚇得連忙避開,再也不敢說話了。博海從未見過水驀這種神情,冰冷中帶有瘋狂,冷漠中藏有殺氣,彷彿一頭失去伴侶孤狼。

“水驀,雖然發生了這件不幸的事情,但聽證會仍要繼續進行,現在已經一點半了,聽證會兩點開始,你的傷如果沒有大礙,還是要請你去參加聽證會。”

“現在誰還有心情管你甚麼聽證會,都給我滾。”

博海並不動怒,不溫不火地道:“去不去是你的自由,我只是責任通知你而已,不去的話我會派人告訴議長。”

“慢著!”水驀緊緊盯著博海足足一分鐘,沉聲問道:“如果我不去,是不是小若就要出席?”

博海像是被甚麼嚥住了喉嚨,臉色也變得煞白,他當然明白水驀是甚麼意思,遙步緋的現況有可能就是梨若的將來,半晌才吐了一個“是”字,

水驀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急救室大門,沉聲道:“再給我十分鐘。”

“嗯!我知道了――節哀!”博海忽然拍了拍他的肩頭,然後轉身帶著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