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產名錄中有記錄,蓬那的兒子蓬吉阿在香月市開了三間夜總會,十七間酒色酒吧,還有控制了私猖,在色情業中早就出了名,他當然會在香月市,要找他實在太容易了。其實我以前就聽過這個名字,只是以前沒有留意罷了。”

遙步緋又是吃了一驚,黨產在自己手上放了這麼多天,看了不下一百遍,卻從來沒有想到還有這種用途,水驀敏銳的觸覺以及運用資料的手段不能不讓她瞠目結舌。

“幾天前我就讓甲未打聽過了,蓬吉阿好賭好色,在香月市出了名,我讓人告訴蓬吉阿郵輪上來一大批豪賭客,一擲千金,他這種天生的賭鬼當然不會錯過。”

“幹得好,先賞你一吻……這船又是怎麼回事?”

水驀笑而不答。

遙步緋知道他不願透露,雖然有些氣苦,卻也沒辦法,轉而問道:“你想透過蓬吉阿壓制蓬那?”

“既然想進入核心層就必須明白誰是朋友,誰是敵人,蓬那已經獨掌大權,所以他就是目標,不是依靠他就是除掉他取而代之,我猜想他會選擇強硬的手段從你手上取得那兩份東西,而不會是談判和妥協,當面交涉一定會有危險,所以只能使用非常手段,雖然――我非常討厭這種方式。”

“你真好,我會好好報達你的。”遙步緋聽得心花怒放,抱著他親了又親,只要這個計劃成功,離踏入自由陣線的權心層就只是一步之遙。

“我們之間,似乎不用這樣吧?”水驀拍拍不勝一握的纖腰。

“那我就以酒言謝吧!”遙步緋嫣然一笑,走到酒櫃倒了兩杯酒捧到水驀面前。

水驀笑著接下酒杯,調侃道:“按照老一輩的說法,大概是我上輩子欠你的,見你之後好像就沒甚麼好事。”

“你又不是沒得到好處,好像沒少佔我便宜吧!”遙步緋嫵媚一笑,偎依著坐在他懷裡,還挑逗般眨了眨眼睛。

“別人聽了這話還以為我是色狼。”

“好了好了,算是我心甘情願的好吧!”遙步緋俏聲笑了笑,又道:“說正事吧,把他抓到手後就直接去見蓬那,我真想立即看到他求饒的樣子。”

然而她的興奮很就被水驀的一盆涼水澆滅了。

“五千萬就想讓蓬那求饒,你也太天真了吧?”

“那你的意思是……”

水驀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淡淡地道:“五千萬賭債對蓬那來說根本不算甚麼,他們經營了幾十年,單是蓬吉阿在色情業的收入恐怕就數以億計,不可能只有那麼點錢,傳出去說不定還有人讚揚他一擲千金的豪氣呢!並不能真正打擊他們父子。”

“既然如此就讓他輸夠兩億,我看那死老頭有多少身家可以賠。”

水驀搖搖頭道:“沒有必要,其實一千萬也夠了,輸夠五千萬是想讓他生氣,讓他的情緒不穩。”

遙步緋的表情變了,忽然感覺到水驀的身上散發出一種攝人的威勢,是她以前從未發現的,彷彿一切都在掌之中。

“問題的關鍵在於輸的那筆是甚麼錢,如果我們告訴自由陣線的人,蓬吉阿上賭船花了五千萬黨產,你覺得會有甚麼樣的反應。”

“原來你要……”遙步緋突然打了個寒噤,身子也顫了起來。

“那些議員聽到訊息就會有疑問,為甚麼蓬吉阿能動用黨產?既然兒子能用,父親會不會也用了呢?兒子用了五千萬,父親會不會把所有的黨產都據為已有?這些疑問接著會引起其它的懷疑,而且懷疑越來越重,因為他們看不到黨產名錄,看不到賬冊,找不到任何證據。而我們兩個幾次遇上暗殺,現在又憑空失蹤,於是他們很快就聯想到是蓬那為了掩飾帳目上見不得人的東西,所以要殺人滅口。想到這些,他們會害怕,害怕蓬那父子貪心不足,還會把手伸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