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溫厚中多了些寒冷和峰芒。

他們都知道局勢紛亂複雜,敵人的核心力量一直引而不發,只用些卑劣低俗的手段行事,像水驀這樣的角色遇到暗殺十分正常。

“沒事吧?”明知水驀平安站在面前,長谷鶴還是忍不住問出口,對這位小弟關懷之情溢於顏表。

“沒事,甲午帶著人正好趕到,從槍口下救了我。”

尤魯拍著肩頭笑道:“你這條小命似乎有天神庇護,被綠色之光千餘人包圍下安然無恙,國會大廈的槍擊案中你也沒死,這一次又是生死邊緣,比貓還厲害,估計有十條命。 ”

“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說吧!”

水驀整理了一下思緒正想細說,木門吱呀一聲開啟了,甲未快步走進屋子。

“學長,我都吩咐好了,他們都在整理東西,大約一個小時內就可以起程了。”

“好!這裡也該整理東西了。”

“起程?去哪?”尤魯搶著問道。

水驀正色道:“這個營地會暫時廢棄,我們將登上流水宅的船出海,想辦法與四少的船會合,然後再做下一步決定。”

“廢棄?”古諾和普爾加對視了一眼,都感覺到事態的發展遠比想象中更緊迫。

水驀猶豫了片刻,雖然相信琴伯有遇害的可能,但手上沒有確鑿的證據,琴悠悠又在旁邊,有些話實在不便亂說,想了又想才解釋道:“回來的路我們得到一些可信的訊息,隱形勢力正準備動用龐大的力量圍攻龍牙半島的甲府和流水宅兩個營地,如今四少帶領的主力不在營地,勉強應戰恐怕沒有多少勝算,因此我認為避開敵人的鋒銳是明智之舉。”

“來就來吧!我倒要看看這些傢伙甚麼哪路神魔,居然連流水宅和天王山甲府都不放在眼裡。”阿里夫還是一副莽漢的作風。

水驀知道他們都是闖蕩二十幾年的硬漢,不會懼怕任何敵人,然而為了日後連根拔起隱形勢力,現在必須儲存實力,因而正色道:“現在我們的力量有限,而敵人還沒有展示真正的實力,我們雖然未必會輸,但我不希望看到甲府和流水宅這兩股力量受到任何無謂的損失,這樣會削弱日後反擊的力量。”

眾人忽然發現水驀不只是表情變了,而是整個人的氣質變了,說話果斷堅決鏗鏘有力,語氣帶著強大的威攝力,不讓別人有更改餘地。

普爾加扯了古諾的衣服,小聲道:“這個水驀有點不對勁,好像受了甚麼刺激。”

“剛從鬼門關上走一趟,心情大概還沒有平復吧!更何況外面的情況比這裡複雜得多,像他這樣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勢力的青年突然混入那種爾語我詐的上流社會,受到的壓力是我們無法想象的。”

“我看沒這麼簡單,他的性格豪爽直率隨和親善,無論遇上甚麼事總是能保持鎮定,然而現在他的眼中卻充滿了焦慮,彷彿背後有一把刀頂著。”

“刀?你是指隱形勢力?”古諾皺緊了眉頭。

普爾加搖頭道:“與他們有關,但水驀不是個攝於敵人壓力的人,能讓他這樣的恐怕只有身邊的朋友。”

古諾若有所悟地點點頭,普爾加說的沒錯,最重友情的水驀絕不會為自己的安危如此焦燥不安,只有在朋友受到威脅的時候才會變成這樣,正如阿里夫失陷的時候,琴悠悠重病難愈的時候。

水驀見眾人都不說話,知道他們都沒有反對意見,滿意地笑了笑,隨後走到床邊,看到琴悠悠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自己,親切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含笑道:“悠悠,我們出海好嗎?坐那種巨型帆船。”

“銀髮大叔和未哥哥他們也去嗎?”

“都去,全都去!”

“好啊!大家去我也要去。”琴悠悠笑容滿面,興奮地就像一隻小麻雀,絲毫不知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