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果果然酸,但是酸過之後,全身神清氣朗,使她的體內有一種暢通,居然聞著一旁的烤雞,都有些開始流口水了。

肖月白專注的烤著山雞,一邊烤,一邊往上撒著鹽巴,那陣陣飄出的香味勾引的林遺音不由脖子伸長,作觀望是狀。

“好了,吃點吧。”

最後一次翻轉,將烤的黃橙橙、香噴噴的山雞遞至林遺音面前,肖月白開口,拿起另外一隻而食。

不知道為什麼,林遺音心中一陣暖意流過,拿著山雞,撕下一腿,那酥嫩的口感和噴噴的香味,讓她忍不住開口說了聲“謝謝!”

“不用,是我先傷的你。”肖月白淡然,並不多話。

聞言,林遺音搖頭,開口說道:“沒有,你並沒有傷我,相反你還救過我一次?”

“救你?”似有不解,肖月白抬眼,心裡實在是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有出手救過眼前的這個女子。

見此,林遺音淡笑,指了指他的劍,緩緩地說道:“法覺寺後山,出手相救…。”

“法覺寺?”

一聽這話,肖月白回想,恍然間似乎記起了那夜的女子,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會出手相救,也不知道事後為什麼要告知她自己的名字,總之那一夜…一切都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他至今想起,都仍覺得似有不通。

原來那夜的女子,就是她…。肖月白微愣,不由得斂下眼眸。

“舉手之勞,姑娘不必記住,再說姑娘不僅被我所傷,而且也還曾幫過我,如此一來一回,還是我欠著姑娘你。”

“沒有什麼欠不欠的,你傷我是因為橫衝直撞,是我自己咎由自取,跟你沒一點關係,再說,你還給我這麼好的藥,烤這麼好吃的藥,我們兩算是扯平了,誰也不欠誰。”

擺擺手,一口咬住雞腿,狠狠一扯,津津有味的嚼著,林遺音少有的狼狽摸樣,讓肖月白看著一怔,但隨即輕輕地,淺淺的笑了笑,不太著痕跡,只蜻蜓點水。

看著肖月白的笑,林遺音也一怔,從沒想過有人的笑容居然可以這般清澈,乾淨的不帶任何雜質,雖只是輕微,但已驚鴻。

很溫柔,很乾淨的笑,為什麼總要用冷漠來掩飾?其實剛才的那個,才是他真正的本性吧。林遺音舉眼,默默而看。

“嗯,我叫林遺音,你可以叫我…。”想了一下,似乎還沒做過自我介紹,光是知道他叫肖月白,而他卻不知道她叫什麼。

林遺音猶豫,想著讓對方叫自己什麼好?可是還沒待她開口時,肖月白便先啟,低低說道:“音音。”

“啊,音音…。”這個稱呼,貌似曖昧了點吧。

林遺音轉眼,心有詫異。

見此,肖月白低沉一聲,還口說道:“那日墨闌溪,好像就是這麼叫你的…”

他還真混,這麼明顯的名字,他當時居然沒有意識過來,還以為她穿了件男裝就是男子,殊不知這裡面另有乾坤,導致後面…。。

一想起自己冒犯的情景,肖月白的臉又不自覺的紅了,沉默中,他顯得更無語了,本來話就不多,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林遺音打量著他,俊氣的臉上略有微紅,感覺還有些羞意,似乎不好意思。

“對了,你的傷還沒全好,不易行路,等過吉田好些時,我再送你回去。”感覺她一個姑娘在外,必然會想念家中,肖白月低聲,開口安慰。

聞言,林遺音點頭,思量中,她猶豫了一下,“肖月白,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墨闌溪?”

一直很想將事情弄明白,林遺音此時問,見此,肖月白低頭,一片沉默。

“你是殺手嘛?是有人僱你買兇殺人?”貌似電影都是這麼演的。

“那是墨闌溪搶了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