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年前,2159琥珀紀第八年。

當艾利歐將有關於終末的完整預言告訴亞歷克斯之後,亞歷克斯正在思索著最為完美的破局之法,但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一陣歡聲笑語。

他回頭一看外面的庭院了,“亞歷克斯”正坐在那留給小孩子玩的蹺蹺板上,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他拍去終末預言紙條殘留在手上的灰燼,和其他人吩咐了一聲別來庭院,隨即一個人走出去,看在阿哈的邊上。

“怎麼有空這時候過來?”

“別站著啊,來玩蹺蹺板。”阿哈朝著亞歷克斯招了招手,示意亞歷克斯坐在蹺蹺板上的另一端,他用力的往下一壓,看到另一端的亞歷克斯被無奈的頂起來的時候,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然後說道:“關於詭秘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就知道你把祂給綁了,讓祂為你做事,搞那些跨越世界壁壘的實驗。”亞歷克斯壓下去,把阿哈頂起來,阿哈似乎很享受的樣子,手舞足蹈的揮舞了一下後,說道:“是啊,我的確想過送幾個火苗去另一邊,但那是順手的事情,不是我真正的目的。”

亞歷克斯疑惑的看著阿哈。

“支配之主那種人怎麼可能會有朋友,怎麼可能會有合作伙伴啊,全宇宙我對祂最瞭解。受傷的貪饕逃不出被祂吞噬的命運,詭秘之主的脖子上也早就戴上了來自於支配的枷鎖。”阿哈打了個響指,看著亞歷克斯說道:“你看,這個女人就是那麼搞笑,掌握支配權柄的主宰不允許其他關係的存在,祂就是個註定孤獨終生的老蜘蛛,黑寡婦。”

“你做給支配之主看的?那之前說什麼替換的計劃?”

“當然是真的了,沒有可行性,支配之主怎麼會上鉤呢。”阿哈說道:“在你提出犧牲眾神拯救眾生的方案之前,我就準備這麼做的,起碼把貝洛伯格給送過去,好歹能給我阿哈留個念想。不用每次看著貝洛伯格都被終末碾壓成碎片吧。”

“……”

神經。亞歷克斯嘀咕了一句,和阿哈坐在蹺蹺板的兩邊一上一下,他沉默了一會後,說道:“為了讓支配之主覺得,你在盡心盡力的逃命?”

“不愧是我,需要我給你比個愛心嗎?”

“不用。”

阿哈略略略的吐了幾下舌頭,抬頭看著那明媚的天空,說道:“支配之主一直以為我是祂的獵物,一直以為我在逃避祂,其實祂完全弄錯的。我活到現在,往大點說是為了尋求那一線生機,往少了說,來自上個紀元的我,內心也只有報仇一個執念。現在,這一線生機已經被你握在手裡了,那我就只管報仇就行了。”

“和你未來會遇到的不同。”阿哈看著亞歷克斯的眼睛,道:“在上個紀元中,我沒能握住成為【人】之星神的希望,不曾給支配之主看到那個升維的可能性,所以祂毫不留情的洞穿了克里珀的胸膛,古獸與終末一起席捲了整個宇宙。當時的祂,只把這一切當做一場遊戲,支配的遊戲,終末前的最後狂歡,祂想要在存檔結束前,把一切都握在手裡。”

“我們輸了,即便最後我們終於聯合在了一起,星神們共同努力,但那個時候終末已經來了。和支配之主廝殺的眾神們率先被終末捲入,隨後是眾生,最後是我。我憑藉著從時間之主中竊取來的力量,不斷的想要抵禦終末,最後在終末誕生的瞬間,逃離了那片悲傷之地,回到了一切的原點。”

“也許……如果沒有支配之主的攪局,那時候的我們也能找到一些面對終末的辦法吧。”

亞歷克斯在阿哈的身上感受到濃郁的情緒,這是祂第一次在自己面前不加遮掩的展露那歡愉底下的悲哀。面對殘酷的真相,經歷過慘痛的輪迴,到底要消化多少的壓力,揹負多大的不甘,才能對著宇宙說出那句“笑著”就好呢?

“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