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

他帶著凝重的語氣說,“若敵船篤定要逃,火炮難以瞄準啊,原來還是要接舷!”

劉時敏跟著點頭。

“海戰就是這樣的,最多三輪炮擊,而後就要靠近敵船,火銃集火,這之後就要用刀劍來說話了。

不過初陽兄也不必太過憂心,在南洋,海盜也好,土王的水師也罷,絕大多數是不穿戴甲冑的,同他們交戰,我瀛王軍無懼。”

總結劉時敏的話,就一句‘優勢在我’。

這讓我想起了某位校長,他把這四個字掛在嘴邊,經常說。說著說著就被趕去了臺灣。

但實際情況也就如劉時敏所說,紅毛夷蹂躪土著,除了戰鬥素養之外,胸甲也提供了極大幫助。電影裡的加勒比海盜光著膀子就敢去搶劫,那是不存在的,隨便一個部落也能打的他哭爹喊娘叫爸爸。

兩刻鐘之後,接舷戰結束。

距離比較遠,而望遠鏡又在顧長雲手裡,我依稀間只能看見敵船上跪著一堆人,瀛王軍正在接收這艘船。而另外一艘,則被三艘戰艦追擊的無處可逃了。

詭譎的一幕發生。

那艘船忽然拋錨不動,甲板上竟然起了內鬥,劈劈啪啪打的很熱鬧。

三艘水虺級圍了過去,卻沒有參加戰鬥,而是靜觀其變。

我終究是沒有忍住,從顧長雲手中接過望遠鏡仔細看,而後又把望遠鏡給了孫元化。

我脫口而出,“二鬼子兵變了?”

顧長雲微微愣神,隨即笑道。

“殿下所言甚是貼切,為紅毛鬼做事,稱二鬼子再也合適不過。

卑職猜測應該是土著士兵要投誠,但紅毛鬼不允。這命可都是自己的,到了這個時候誰聽誰的也就說不準了。”

只過了一刻鐘左右,那艘船就安靜了下來。

這年頭還沒有舉白旗投降的規矩,就看見那艘船的船頭有幾個人正在揮舞著手臂,嘴裡喊著什麼,甲板上則丟了一堆武器。

這個時候,顧長雲方才長吁一口氣,一臉正色向我行軍禮。

“殿下,幸不辱命,敵酋盡數被擒!”

其實我已經看到了,但規矩就是規矩,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帶著笑意。

“乾的不錯,回頭儘快把戰報呈上來,各有封賞!”

船上計程車兵也都喜形於色,有的在揮刀,有的在對著大海呼喊,相互議論著,抓了多少俘虜,船上有沒有好東西?

仔細說來,我的兵也是強盜,並不會因為搶了別人就產生負罪感,而且還會引以為榮。其實我也是這樣,到了海上,這道德似乎就不存在了。

大海,吞噬的不僅僅是生命,還有人心。

戰鬥結束,艦隊在一艘水虺級引領下駛入科隆群島內部的複雜水道,船隻迤邐成線,行不到十里,便見著一處海灣裡伸出兩條殘舊的木製棧道。

這處地點,曾經是蘇祿水師的一個臨時據點,據阿耶理所說,水深足以停泊大型船隻。

但為了安全起見,大型船舶並沒有靠岸,只在水道深處暫時泊船,幾艘水虺級則靠岸休整。

不得不說,在我的感官看來,附近的景色極美。

湛藍海水輕輕撫摸著平坦溫潤的白沙灘,稀疏的棕櫚樹點綴其間,偶爾,有海鳥在空中飛翔盤旋。

我腦子裡忽的閃出一個邪惡念頭。

這比基尼,一定要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