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太后好好謝你,封你作女相好不好,就像上官婉兒那種?”

見李香玉像是吃壞了肚子,小臉青白不定,李肆忍住笑,再喚來管事。管事一出現,小燕子頓時如乖順小貓,趕緊縮到了一邊。

“這小燕子又犯痰迷了,舞社讓她扮作格格,她就真當自己是格格,唉……”

管事痛心疾首地解釋著,這小燕子鬧這事也非頭一回,之前洛參娘覺得不管真假,她這般心性再不適合待在大觀園,本要解了她的工契,還送盤纏,要送她回去。可她清醒時又覺得在大觀園過得挺舒服,一個人出外又活不下去,死活不幹。

李肆責道:“那就不要讓她再扮這什麼格格了嘛,有些人入戲太深,就是這般執迷,你們也有責任!”

管事惶恐應是,帶著小燕子退下了,廳裡再度沉默,許久後,李肆才道:“小香玉啊,我大概明白你的用意了,只是……呵呵……”

他忍不住笑,李香玉緩過氣來,張牙舞爪地道:“陛下若是笑話我,我就告給克曦,讓克曦在她孃親那說陛下的壞話!”

李肆噗噗悶笑,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六七年前,一大一小在肆草堂裡互相逗樂的時光。

李香玉有什麼用意呢,無非就是聽說大觀園裡居然買來了北面清宮之人,逼其娛樂客官。以她一向注重女權和民權的立場,這事就非常嚴重。你想啊,北面清宮之人身份已非一般,都被南面這般肆意褻辱,如果是平頭老百姓,那不是更如草芥一般對待?

這裡還是大觀園,跟皇帝關係匪淺,皇帝是聖君,愛惜羽毛,肯定不願出這種事,對大觀園的管束應該很嚴,可還是出了這種事,那麼其他風月場所的狀況就可想而知了,定是汙穢不堪言,不知多少北方乃至海外女兒家遭難。

作為專抓大案要案的訟師,李香玉的想法就很簡單,把這一案當作典型立起來,自然可以狠剎南方壓榨北方的世風。當然,她並非刻意針對李肆,帶著李克曦來,其實也有把這事傳給李肆,要李肆也出力配合的用意。

只是她掌握到的證人,竟然是一個作著格格夢的痴女,這個真相實在打擊人。

李香玉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兒,發作了一番,洩氣後又朝李肆怯生生地道歉,李肆卻另有了心思,找管事再招來一人。

“果然是馬姑娘啊,你怎麼還在這四方舞社呢?”

來人是之前被那“幹孫兒”李繼恩調戲的西域舞姬,換了一身青衣孺裙,卸下了面紗,正是在西安時被洛參娘引薦過的馬千悅。

“皇……皇上!?”

馬千悅當然認識李肆,惶恐地想要叩拜,被李肆抬手攔住,就虛虛一個萬福。

“西安之事後,馬家在寧夏也敗了,蒙皇上恩賜,我們這些馬家族人沒受留難,但也不敢再在寧夏和陝西待著,就賣了家產,來江南討生活。洛大家對奴婢青眼有加,讓奴婢入了四方舞社,還領有乾股,管著一些事,沒把奴婢當一般的舞姬待……”

馬千悅一番解釋,讓李香玉更抬不起頭。

李肆卻問:“大觀園裡,參娘也只管到了小半月這魁星樓,朕想問問,其他地方是否有強逼民女過契賣藝,甚至逼良為娼之事?朕就想聽實話,你但有所知,務必道來。”

馬千悅有些惶恐地道:“皇上怕是多心了,這大觀園管束極嚴,洛大家雖只掌小半月魁星樓,卻隱是小半月各樓班的盟主,對皇上所言之事極為痛恨,就奴婢所知,此等事是沒有的。就算是有,也該藏得很嚴,而且……”

她抿抿嘴唇,再道:“大觀園這等福地,無藝登不了臺,有藝的別說強逼,為進這大觀園,彼此都爭得頭破血流。大半月那些樓閣的東主管事們,日日都有人自薦枕蓆,求的就是在這大觀園露上一臉……”

李香玉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