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勒景琛解釋,這是他幾年前認識的朋友。

她恍惚一笑,從回憶中掙脫出來:“原來是你啊!”

“沒想到,你跟他還在一起,阿琛人在裡面,你進去找他吧!”蔡靜倒是落落大方,想到方才南蕭的眼神兒,不由自主又解釋了一句:“我方才過來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跤,衣服髒了,我在阿琛這裡洗個澡,不介意吧?”

那感覺就像是把南蕭當成了這裡的女主人,南蕭有些不自然的別開了眼睛,寒暄了一句,然後朝裡面望了一眼:“蔡姐說笑了!”

“我老公馬上過來接我了,你先進去吧,阿琛在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蔡靜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南蕭沒換鞋子急匆匆往裡面走,剛進去差點撞到了凌安。

凌安還沒睡,衣冠楚楚的,臉色少見得難看,一瞧見南蕭,怔了一下:“誰告訴你的!”

南蕭不解何意,想進去,但是凌安卻攔住了他:“勒先生還在做治療,你等會兒再進去吧,現在不方便!”簡單一句話卻透露了勒景琛身體有恙的事情。

南蕭有些消化不了這句話,這段時間也沒有看出勒景琛身體不好啊:“他怎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像是很多事情要破土而出一樣,凌安不知道是不是有一種報復心理,勒先生為了這個女人這幾年沒少吃苦。

可她倒好,走得乾乾淨淨,甚至從來沒有想過回來看他一眼。

有些事情勒先生不讓說,可是凌安卻看得明明白白,加上今天勒先生舊疾復發的太突然,他方才大汗淋漓,痛苦十足的樣子,更是讓他一陣不值。

“他怎麼了你不應該是最清楚嗎,當年他為了救你媽媽,後背受了重傷,炸彈的殘片傷了他的根本,一到潮溼天氣就會舊傷復發!”凌安脫口而出這些話時,只覺得心中一陣痛快。

而南蕭卻變了臉色,很多當年她沒有注意的事情,現在突然一幕幕在她眼前回放,當年曹佩聲確實沒有受傷,她被保護的很好,她一直以為勒景琛也沒事的。

可是她不曾想這裡面是勒景琛的功勞,如果不是他,那麼她媽媽全身上下肯定不會一處傷口都沒有,當時她還挺疑惑的,但是她沒有想過,她真的沒有想過。

為什麼勒景琛當年的氣色那麼差,為什麼她去找他的時候,他從來沒有用後背示人。

原來是因為他不想讓她知道,他都傷在那樣了,他還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受過了的傷痛,南蕭只覺得一陣悶痛,彷彿有什麼釘子在不停的敲打自己的太陽穴。

又彷彿有什麼東西在不停的敲碎她的骨頭,疼得她全身發顫,當年她醒來不見蕭笑,曹佩聲又在生死邊緣徘徊,她當時情緒都要崩潰了!

可是她每次見他,他總是神色如常,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而她什麼都不知道。

勒景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清晨了,大雨下了*,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晴,每次做完理療,他就會很疲憊,彷彿所有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樣。

他睜開眼睛,室內的光線隱隱綽綽,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而他的手……他突然覺得不太對勁,空氣裡除了淡淡的藥香之外,似乎還有別的味道。

目光下移之處,一眼就看到了她,她趴在他的chuang邊,小手還緊緊的拽著他,像是賭氣的孩子不敢鬆手一樣,晨光落在她臉上,她的面板在晨光之下如同剝了殼的雞蛋,嫩白非常,他的心突然一陣柔軟,忍不住想伸手去碰觸。

他已經太久沒有跟南蕭有這麼近的距離了,剛想伸手摸她的臉蛋,南蕭卻適時的睜開了眼睛,一對眼睛烏墨如同濯玉,彷彿不曾安眠一樣。

她看著勒景琛,有一瞬間的失神,卻很快反應過來:“醒了,餓不餓?”

“不餓!”雖然嘴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