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幽怨著呢,南蕭看著他一副怨夫臉,伸出手指頭戳了戳他的胳膊,好笑的問了一句:“生氣了?”

“沒有。”明顯的心口不一。

“吃醋了?”南蕭看著男人吃味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略爽。

“沒有。”更心口不一了。

南蕭捏了捏他的胳膊,笑了一下,烏黑分明的大眼睛含著一抹討好的味道,連語氣都軟軟的彷彿棉花糖,給人的感覺甜蜜蜜的,讓人心癢難耐:“我其實從來沒有喜歡過容大哥。”她這話說得認真,直接。

其實一直以為,南蕭從來沒有給過容霆機會,當年她是有機會跟容霆一起去港城的,如果去港城,相信這三年她不會在國外吃那麼多苦,可是她沒有,她明知道容霆對她有那種心思之下,她不可能再那麼坦然的跟他離開,那樣,只會讓她心裡覺得背叛了勒景琛一樣。

偶爾也有特別苦的時候,她有時候撐不住了,有時候會問自己,南蕭,你這是何必。

為什麼當初一定要走,勒景琛如果真的要結婚,你就這麼慫包的逃走嗎,難道你不會留下來,問他為什麼嗎,讓他給你一個交待嗎?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之所以不顧一切的選擇離開,心裡其實是在賭一把的,賭勒景琛沒有真正的放下她,賭他,在她那個時候選擇離開,給他一個最深沉最美麗的痛,讓他永遠記得她。當然了,還有自己的私心,她當時沒有強大到可以坦然無懼的面對勒家人。

她現在在國外小有名氣,重新回國不過是讓把蕭家國畫精髓發揚光大,當然還有……

勒景琛看著那烏黑分明的感情,流露出淡淡的嫵媚,他心尖一癢,想吻下來:“真的假的?”那表情分明是有點兒不信的,畢竟她一走就是三年,勒景琛想到就心塞。

“真的。”如果是南蕭以前,肯定會回一句,你不信拉倒,現在她只想討好這個男人,讓他開心一點兒,一想到他曾經受的那麼傷,她真是恨不得替他受了。

有什麼東西溢了出來,滿了整個心房,勒景琛只覺得甜甜蜜蜜的,墨中透藍的眼眸中一抹幽藍似乎更深了,像山像海,像雲像月,裡面倒映著女孩兒纖細的身影,故作平靜的回了一句,實則耳尖偷偷的紅了:“好吧,我就勉為其難信你一次!”

臥槽,傲嬌樣又來了,聽著他有些激動的嗓音,南蕭沒拆穿他,笑著點頭:“勒爺,您真好,快原諒我吧,晚上要不要幫忙暖床啊?”

勒景琛覺得南蕭的膽兒越來越肥了,雖然以前兩個人也住一起,但是每次睡覺,她哪有這麼自覺過,突然這麼自覺,勒少有點兒不習慣了:“既然你這麼熱情,我就同意吧!”

那語氣怎麼有一種,我施捨你的感覺,南蕭也是醉了……

次日,南蕭還睡的迷迷糊糊,就聽到門外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她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昨天晚上某人有點兒不知道節制,荒唐了大半夜。

南蕭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男人天真獨特的睡顏,豪無防備的展現在她面前,因為睡得豪無防備,大腦袋蹭在南蕭肩上,嘴巴似乎勾著微微的弧。

她覺得心裡軟軟的,曾經有多少次醒來,她會有這樣一個願望,希望著她跟勒景琛還能跟以前一樣,醒來看到彼此,心頭就暖暖的。

她低下頭,忍不住親了親他的額頭,這才輕手輕腳的下床,隨便套了一件衣服,一拉開門,就看小玫瑰焦急萬分的一張臉:“蕭,出事了!”

“怎麼了,慢慢說,把話說清楚!”南蕭心裡一緊,但人還算鎮定,她在國畫界三年,什麼樣的場面沒見識,不至於因為一點兒小差子就完全亂了。

小玫瑰急得不行,因為跑得太快的緣故,小腦袋尖有細細的汗珠,她剛進來,凌安也尾隨跟了過來,瞧見她的樣子,不知道從哪兒取了一手帕,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