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打電話,問他南蕭有沒有下樓,凌安說沒有看到南小姐。

他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其實勒景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脾氣會這麼暴躁,他是相信南蕭的,南蕭那麼乖的女孩兒,她從來不會背叛自己。

他了解她,只是心裡一直有一股子氣,一直攪得他不得安生,他怕南蕭再一走不回來,他怕容霆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容家一直有動作,他不能不防。

可是真把南蕭氣走了,他又難受了,五臟六腑都難受,就好象回到了三年前南蕭離開的時候,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安生的地方。

他出了房間,去找人,可是他怎麼樣也找不到南蕭,他找不到她,她不見了……

跟三年前一樣,她不見了,真的不見了。

勒景琛感覺心裡空茫茫的,彷彿被人用刀子削去了一塊,有一個地方,殘缺不全,始終有風漏進來,他來來回回的找,可是他始終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凌安忐忑不安的看著勒景琛陰沉的臉色:“勒先生,您跟南小姐吵架了?”

勒景琛沒出聲,只是沉著臉進了房間,呯的一聲甩上了房門!

凌安無語的看著那扇門,身後的小玫瑰不明所以:“他們剛才不是好好的嗎?”

“誰知道,估計勒先生大姨夫來了!”所以才會脾氣這麼大,小玫瑰不知道,其實凌安其實心裡是明白的,三年前南蕭走的時候,對勒先生的打擊是巨大的。

雖然勒先生什麼都不說,可是凌安跟在他身邊,卻是知道的,當時知道南蕭離開之後,勒景琛整個人差點瘋了,他找了所有的交通工具,都沒有找到她。

那一天,整個世界都被澆灌著一場傾盆大雨,勒先生傷還沒有好就去找人,直到第二天,有人發現他倒在大雨裡,當時勒先生傷口再度感染,差一點沒命。

後來勒景琛平靜了,他沒有再說什麼,彷彿那一場重病只是一個虛幻一樣,可是凌安卻知道,他時常一個人發呆,明明他已經快要站在金字塔的最高層。

可是,他不開心。

他慢慢的習慣沉默,慢慢習慣看著南蕭的照片排解自己的思念。

凌安知道,勒先生病了,有很嚴重的心理病,他幾乎是*變.態一般的思念著一個女人,可是他卻不允許自己去靠近她,他一直這麼折磨著自己,從未停止。

小玫瑰聽著凌安略帶調侃的話,臉上卻沒有一絲一豪的開心,她也是一個聰明的姑娘,看著他眉頭緊皺的樣子:“我覺得蕭應該還沒有走,她會不會還在酒店裡沒走?”

凌安點頭:“我們再去找找。”

說著,長腿一邁,人已經走了出去,小玫瑰一見他走了,趕緊小跑著追上去:“哎,我說你呢,跑那麼快做什麼,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

凌安停下來,突然伸出手。

小玫瑰的臉突然紅了:“你想幹什麼呢,本姑娘的手豈是你說牽就牽的。”

“那你給不給牽?”凌安問。

“不給!”小玫瑰高傲的一哼,轉身就走,心裡嘀咕道,哪有這麼問人的,呆瓜!

南蕭在消防通道里想了一會兒,又重新爬上樓梯,回到了總統套房門口,幸好勒景琛沒有鎖門,她一推,門就開了,方才她離開的時候,屋子裡的玫瑰花嫋嫋婷婷,散發著清香的味道,可是這會兒,一進來,整個鼻腔裡充斥著一股子嗆人的煙味兒。

如果不是屋子裡沒有任何火光,南蕭會以為房間起火了。

她皺著鼻子,看著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男人身材高大,挺傲,背影卻落寞孤沉,指間還有一點兒猩紅,隨著他的動作明明滅滅。

她走過去,伸手奪走了他手中的煙:“別抽那麼多煙,對身體不好!”

勒景琛一愣,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