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瞻,我有時候還真看不透你了,你整天這麼作,作給誰看呢?想幹就幹,裝什麼正人君子呢?!”卷耳滿臉通紅,突然靠近顧瞻,張口咬了咬他的耳垂,末了還舔了舔。

這貨應該看了不少□□話本。。。。。。顧瞻的耳朵控制不住地升溫,那熱度有蔓延到臉頰的趨勢。“別鬧了!乖乖躺下然後睡覺好嗎?”顧瞻拉開纏著他不放的卷耳,將她放平,順便幫她捋了捋髮梢。顧瞻雖然有時候跟卷耳在一起時挺不正經的,但是,他自己也有必須堅守的底線,這並不是保守,而是理性和責任。至少,他不希望他們遲來的圓房是在這麼混亂的情境中完成的。

卷耳躺下後眼睛直直望著屋頂,雙目漸漸變得空洞,甚至還淌出兩行清淚來。過了很久,她才緩緩開口:“顧瞻,我恨你。”咬字清晰,讓這句話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出自醉酒者之口,清晰得像是深刻地陷入了顧瞻骨肉深處,讓人不寒而慄。

顧瞻聞言愣了愣,卻依舊冷靜地看著卷耳,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什麼端倪,然而並不能看出什麼。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卷耳,顧瞻憶起了某些事,一時間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但他又立刻排除了這種可能性。不可能的,她只是喝醉了胡言亂語罷了。這樣想,不知是顧瞻的自我安慰還是美好期許。總之,他坐在床邊守著卷耳,一直等到她睡著,他才幫她擦乾眼淚,蓋好被子,然後略為憂心忡忡地離開了房間。

卷耳一睡就睡到第二天巳時,她揉揉微腫的雙眼掙扎地坐起來,試圖回想昨天發生的事,可是隻有一些殘缺的記憶。她記得她喝了青梅酒,那酒好喝哭了,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這不是躺在床上了嗎?衣服也還算整齊。她以前在天界也喝過幾杯小酒,即使有時候醉了也沒說過什麼胡話,酒品還過得去,所以就不用擔心自己昨晚胡言亂語和胡作非為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昨晚一過,她跟顧瞻就不用再見到餘淺川和桃琬兒那兩人了。每次一遇到他們,她跟顧瞻總會產生矛盾,真煩!對了,顧瞻呢?應該在門口賣魚了吧。她渾身有些痠痛,暫時不想下床,直接對著門外喊道:“顧瞻!有沒有買花生味的豆漿和市場拐角那裡的白菜包子啊?”

沒有人回應她,她打了個哈欠,有那麼忙嗎?應句話都沒空?她又倒回床上,整個人呈“大”字型躺著,抻了抻筋骨,全身關節處都發出“咔咔”的脆響。這麼一來,全身便舒爽多了。

這時候,她隱約聽見些不尋常的聲音從隔壁房間傳來,頓時睏意全消,整個人清醒了不少。於是她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行至隔壁門前。門是虛掩著的,卷耳便順著略寬的門縫往屋裡望去。看到裡面發生的一切,她的大腦一時間空白了,以至於無法指引她的肢體做出什麼反應,她只是目瞪口呆地看著,當個無光緊要的旁觀者。

房間裡,顧瞻、桃琬兒和餘淺川三人衣衫不整地在床上糾纏著,窗外的陽光直接照耀在他們近乎□□的身上。畫面香豔旖旎,甚至還有幾分唯美,光與影之間的肉體糾纏,充分詮釋了人體的美好。一聲聲壓抑又銷魂的呻…吟刺激著卷耳的聽覺,一陣陣用力又興奮的喘息衝擊著她的神經。她的心情十分複雜,充斥著憤怒悲哀和不解。忽然,這些情緒似乎都湧到她體內的某一個點上,那個點上的她的理智全被擠開了,導致她難以維持一個需要感情和理性支撐的人形。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被平時體內壓制的獸性侵佔了,忍不住大吼一聲,化作巨獸形態。

這一吼,房間內的三人都抬起頭望著她。她殘存的那絲若有若無的理智告訴她要冷靜下來聽顧瞻的解釋。於是卷耳艱難地眨了眨通紅的兔眼,努力地把那股噴湧而出的獸性壓制下去。她看見顧瞻把桃琬兒因剛才的意亂情迷而有些皺的薄紗粉色肚兜撫平,順便揉了幾下,在桃琬兒發出幾聲野貓般的嚶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