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這是在勸解自己,更是在告訴自己一些他感到很重要的道理,自己雖說不是聽得很透,但大致的意思還是明白的。

李恪回味著王珂的話,嘴裡說道:“王兄所說恪都明白,只是對敬業現在的處境實在是放心不下,所以有些失態了。”

王珂扭頭看看李恪,說道:“現在我們先把我們能做的都坐在前頭,剩下的就全看明天我們的運氣了。”

李恪馬上凝神問道:“王兄還有什麼要做的嗎?恪和你一起去吧。”

王珂揮手叫過一個帳外站立計程車卒,讓他帶領自己和李恪去找李哲和程懷亮去。

李恪不知道王珂打的什麼主意,走了幾步後還是忍不住問道:“王兄,現在去找他們做什麼呀,還是讓他們休息吧,明天可是要累上一天啊。”

王珂淡淡地說道:“問完話就讓他們休息,我絕不會再打攪他們的!”

李恪緊走兩步問道:“問什麼呢,不知道的難道不能去問唐帥嗎?”

王珂苦笑著停下腳步,扭頭看著李恪說道:“能問唐帥我還去找他們做什麼。真正進入過那片地域的只有李哲他們,唐帥所知道的也是聽他們回來說的。很多細節只能是身臨其境的人才能說明白的,只要一換人,很多情況就會被忽略或者被遺忘。我現在需要知道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看起來哪怕是不起眼的情況。只有我們對所有的細節都清楚無誤的知道了,對尋找敬業他們才能增加幾分勝算!”

李恪對王珂這樣的態度現在是沒有了一點反駁的力量,在他聽來,王珂現在所說、所做的都是對的,自己沒有一點可以反對的地方。只能是打起主意聽從王珂的安排,好好地跟在王珂的後面,學習王珂對所經手的事情是如何處理的。

進到李哲的營帳裡,兩人就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李哲手下的兵士,一個個灰頭土臉的,估計一回到營地就直接倒在地上熟睡過去了。

王珂小心地挪動著腳步,他不忍心也不敢把這些士兵碰到了,他知道,只要自己一碰到這些士兵身上任何部位,這個時候還睡得如同死人一般的這些人,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彈跳起來,說不定因為熟睡還沒有清醒過來的大腦,會指揮已經很是痠軟的手抽出腰間的刀來,向著自己砍將過來。就算這些兵士認出了自己,那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再入睡了,那對這些兵來說,還不如讓他們去死來得痛快。

在帳篷的一個角落裡,王珂找到了同樣熟睡中的李哲,和以前在長安時的李哲比起來,這個時候的李哲黑了,瘦了,面板也不再象以前那樣的好了,一看就知道是受到了風沙的傷害,鬍鬚參差不齊的長在臉上,一看就是沒有時間打理。身上的軍服髒就不用說了,有的地方都已經被磨穿了,露出了裡面的襯衣褲來。

王珂走上前,蹲下身去,一邊用手輕推李哲,一邊用很小的聲音喚著。

李哲一個激靈翻身起來,手習慣地放在了腰間的刀柄上,王珂趕忙用手抓住他,低聲說道:“李兄,是我,我們出去說話。”

李哲這才看明白眼前的是誰,不好意思地笑笑,把手從刀柄上拿下來,隨著王珂來到了帳外。

李恪站在帳門口,剛才的一切舉動都看在眼裡,待兩人走出來了才笑著說道:“王兄好有耐性,要是我一腳就把李兄給踢醒了,哪用這麼費勁呀!”

王珂笑著搖搖頭說道:“殿下是要李兄的命呀,你這樣很容易把李兄嚇著的,人在睡夢裡受到驚嚇時是很可能要命的。”

李哲好奇地問道:“王兄還會醫術嗎?這是為什麼,王兄給說說吧!”

王珂擺擺手說道:“我只是知道一點這方面的常識而已。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還是趕緊說說敬業失蹤那天的情況吧。”

李哲一聽,馬上收起笑容問道:“把駙馬爺一起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