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

呂文煥身披重甲,身姿挺拔地站在城牆之上。

只見他神色凝重,眉頭緊鎖,眺望遠方。

副將恭聲道:“將軍,韃靼如今傾盡全力進攻釣魚城,對咱們襄陽卻只是時不時地騷擾一番。

您日夜操勞,實在無需每日都親至城頭巡查。

這些瑣事交給末將就行,將軍大可放心歇一歇。”

呂文煥搖搖頭,目光掃視一圈城牆上值守計程車兵,鄭重道:“你身為副將,如今都有了懈怠的心思,更別說那些校尉士兵了。

如今朝廷派重兵駐守釣魚城,郭大俠率領各大幫派也在釣魚城。

襄陽雖是軍事重鎮,可無論兵力,還是守城器械,都遠遠無法跟釣魚城相提並論。

萬一韃靼突然改變策略,全力攻打襄陽,咱們拿什麼抵擋?”

副將猶豫了一下,底氣不足地囁嚅道:“應該…… 不會吧。

韃靼大汗蒙哥親自率軍攻打釣魚城,想必所有的心力都傾注在釣魚城,怎麼會分主力來攻打咱們襄陽呢?

況且,若是郭大俠識破他的計謀,率軍出城,主動進擊,蒙哥小命休矣!”

呂文煥沉吟片刻,點點頭,輕聲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不過,我前幾日接到北宋與大明武林盟主魏武的傳信,說韃靼最近很可能會集結兵力全力攻打襄陽城。

而且最近有很多北宋和大明的江湖人士,奉魏武的命令來到襄陽城,協助咱們守城。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咱們絕不能掉以輕心!”

副將恭維道:“怪不得將軍這幾日讓將士們日夜提高警惕,還提前召集了城中的青壯。

將軍深謀遠慮,末將佩服!”

呂文煥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張開嘴剛想裝一把,可臉色卻陡然一變。

隆隆的馬蹄聲如炸雷般轟然響起,大地都微微顫抖起來。

韃靼大軍如無邊無際的潮水,裹挾著漫天塵土,以排山倒海、令人窒息的磅礴氣勢,朝著襄陽城瘋狂席捲而來。

呂文煥臉色大變,失聲道:“不好!

韃靼一直強攻釣魚城,果然是聲東擊西之計!

快!

召集所有士兵,還有城中的青壯,前來守城!

無論如何也要擋住韃靼大軍的第一波攻勢!”

“遵命!”

副將領命,立刻朝著城下跑去,召集城中的青壯。

他副將跟隨呂文煥多年,自然明白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只要能擋住韃靼大軍的第一波攻勢,就有希望守住襄陽城。

就算元氣大傷,後面最起碼還有機會求救!

韃靼大軍最前排是騎兵,個個都戰甲,手持寒光閃閃的彎刀。

戰馬高聲嘶鳴,馬蹄揚起的塵土就像是一層厚重無比的沙幕,鋪天蓋地。

煙塵中一雙雙嗜血的眼睛,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兇光。

他們的隊形排列得緊密而又有序,仿若一把無比銳利的長槍,直直地朝著襄陽城的咽喉部位猛刺過來。

隨著那馬蹄聲越來越近,大地彷彿是被千軍萬馬肆意踐踏一般,顫抖得愈發劇烈,彷彿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殘酷廝殺而顫抖。

韃靼騎兵疾馳至城下,並不著急進攻,而是列陣高呼。

韃靼步兵從後方緩緩走來,他們高舉著手中的盾牌,緊密地排列在一起,組成了一道銅牆鐵壁。

陽光灑落在那盾面上,反射出一道道冷冽的寒光,不禁讓人膽寒。

步兵後面則是一個個龐大如怪獸般的攻城器械。

投石車、重灌車、攻城塔、壕橋、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