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府。

武林大會。

擂臺。

阿飛脊背挺直,猶如一杆標槍,眼神銳利,彷彿能夠穿透一切迷霧。

飛鷹劍斜插在腰間,散發著淡淡的劍意,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

他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一步一個腳印地緩緩走上擂臺,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眾人的心絃上。

風清揚一襲潔白如雪的長衫隨風飄動,滿頭白髮和白鬚更是增添了幾分仙風道骨。

他手中握著一根看似普通的藤條,他身形一晃,便飄然落在了擂臺之上。

阿飛躬身行禮,恭聲道:“拜見風前輩。”

風清揚捋了捋鬍鬚,眼中透著讚許與欣賞,笑道:“後生可畏!

飛劍客之名響徹江湖,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年紀輕輕就已經悟出了自己的劍道雛形,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不如你。”

“前輩過獎。”

阿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風清揚,身體微躬,如捕獵的孤狼,聲音陡然轉冷。

“還請前輩賜教!”

話音未落,阿飛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緊接著,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劍鳴響起,阿飛腰間的飛鷹劍已然出鞘,如閃電般徑直朝著風清揚的咽喉刺去。

這一劍速度極快,帶著凌厲的劍氣,讓人不禁為之膽寒。

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擂臺下的眾人九成九沒有反應過來。

如果阿飛的對手不是風清揚,這場比試此刻已經結束。

風清揚面不改色,手中藤條輕輕一抖,霎那間化作萬千藤影,如春風吹拂的枝條,柔韌卻又充滿力道。

他站在原地分毫未動,僅是抖動手腕,藤條便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點在飛鷹劍的劍脊之上。

“叮!”

一聲清脆的金屬交擊聲在擂臺上空迴盪,飛鷹劍與藤條相交,竟激發出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向四周擴散。

萬千虛影不過是障眼法,就是讓阿飛看不清真正的藤條在何處,無法變招。

魏武微微點頭,心道:“這風清揚果真有兩把刷子。

獨孤九劍在他手中,儼然有了只屬於他的特性。

華山劍神,果然有兩把刷子!

可惜當年被氣宗用計騙出華山,遠赴江南跟一個妓女結婚,結果讓他心灰意冷,隱居思過崖。

不過若沒有隱居思過崖,他也無法讓獨孤九劍更上一層樓。

一飲一啄,皆上天註定!”

阿飛只感覺一股巨力自劍身傳遞到劍柄,然後由手傳遞到肩膀,震得他整條手臂都有些麻。

可這絲毫不影響阿飛,他借力又刺出一劍,竟將風清揚逼退了兩步。

風清揚從未見過如此快劍,就刺劍而言,可以說是登峰造極了。

雖不是生死之戰,但面對阿飛,他不敢有絲毫掉以輕心。

若是自大,最終輸的一定是他。

阿飛佔得一絲先機,得理不饒人,一劍快過一劍。

風清揚年少成名,又精研獨孤九劍二十年,自然不會被阿飛逼得毫無還手之力。

獨孤九劍講究後發制人,不過阿飛的劍太快,他根本來不及抓住阿飛的破綻。

不過他有的是耐心,用破劍式與阿飛纏鬥,慢慢消耗阿飛。

等阿飛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阿飛的劍講究一擊斃命,但對上風清揚自然是做不到的。

所以阿飛在蓄勢,將一件件的劍勢連貫起來,等劍勢達到頂峰之時,一劍刺出,毀天滅地。

就跟打遊戲儲存發大招的能力一樣。

兩人都明白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