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屬於這個在矛盾中夾帶著三分漠然的獨特男子,再也不願讓別的男人沾一下了。

耶律倫歌充滿情慾的雙眼直跟著童億深轉,似乎恨不得立即就能融入她身體之中似的,那眼神是獨佔的,霸道的,任性的!

“這下可糟,怎麼愈醫愈壞,你們看公主的臉色,她燒得很厲售啊!”札格吊起了眉,先前對童億深的信任,推崇全消失了,現在她滿眼都是質疑和後悔,後悔怎麼會如此粗心大意請了個拙大夫,如果因此丟了寶貝公主的命,她可難辭其咎啊。

“札格,你出去!”耶律倫歌眼露兇光,不客氣的下命令,讓這老奴才留在這裡只會壞事罷了,不中用的東西!還是早點叫她出去的好,以免又胡言亂語嚇走了自己的意中人。

“倫歌,你的禮貌呢?”耶律步微笑,“你是受了風寒,不是得了失憶症。”

“禮貌?對她?”耶律倫歌不屑的撇撇嘴,“教她等下輩子吧!如果她真有那個命的話!”

挾刺帶棒的言語,使得年過半百的札格很識相的退出了寢宮,倫歌是她自小看大的,她只會當這位大公主又在耍小孩脾氣了,也不會真的在意。

“倫歌,你要好好檢討檢討,枉費你生了病札格這麼擔心,你還是一樣任性。”

耶律步的指責語氣不重,卻蘊藏了一股強勁威儀,這讓耶律倫歌很不舒服,非常,非常不舒服。

“為什麼又是我錯?又是我任性?,又是我要檢討?”耶律倫歌不服氣的嚷, “我是個公主耶!札格理所當然要為我做任何事,這是她生來的命差,關我什麼事?我的身分尊貴,我的命比她值錢千倍、萬倍,如果要怪,就怪母后吧!莫名其妙留著一個沒用處的老僕人做什麼?簡直自找罪受,給札格好臉色看是我高興;給她壞臉色看則是我的權利,去他的!我沒必要檢討什麼,也沒必要思什麼過!”

耶律步的眉終於微攏了起來,他沒想到倫歌已經蠻不講理到這種地步,過去他以為倫歌只是稚性未脫罷了,但照今天這個情勢看來,她不但是蠻,簡直是野了!

“公主也是人。”一直默然不語的童億深冷不防的開口了,她的語氣不卑不亢,一對專注執著的眼神可以摧倒任何銅牆鐵壁, “也吃五穀雜糧,也會傷風染疾,公主沒多長一條胳臂,沒特別要人讓步、不驕、不縱,才是風範。”

譁!從未見過耶律倫歌因為慚愧而耳根子發熱的人有福了,這位霸行大遼,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大公主居然會為了一個舉無輕重、微不足道的中原少年而扯掉驕傲,她既痴迷又含羞的望著童億深,再鈍的人也看得出來她對童億深那一腔佔有的愛意,但當局者迷,童億深把完脈,便霍然起身且面無波紋。

“耶律兄,公主的身體並無大礙,只是吹多了風,喝兩帖藥就會痊癒,我先告退了。”

只見她意態從容的轉身,耶律步當然是聰明的隨佳人而去,在場的人中只有他覺得不虛此行。

他又發掘到她其他的寶藏了,毋需唇槍舌劍,也毋需激烈言辭,她沉穩如斯的泱泱大風令他為之傾倒!

“童兄弟,請留步。”耶律步客氣語調中其實已搶先一步的攔住她的去路,她非停下腳步不可。

“有事嗎?”看病責任已了,她應該有權利走開吧!

童億深不知道耶律步為什麼對她緊追不捨,他應該留在那裡照料耶律倫歌的不是嗎?為什麼反而來找她這個外人?她不懂,也不想懂。

“你能不能換句話?”耶律步薄薄的笑容掛在嘴角,眼光早在沒發半語前就落在童億探的身上,“你知道嗎?

每次見面你都會問我‘有事嗎’?沒事找你不算是種罪過吧!你可同意?“

她說不過他,她知道這樣溫文得宜的男人比表面上威力四進的男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