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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咬著牙關，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去。

他們過了大部分爬的高度，繼續網上進行。

那陪著他們的導遊，還有些疲憊的說道，“我帶了這麼多情侶，除了當地的爬的會更高一些，你們還是第一對這麼有毅力的。我相信，聖山的神靈已經聽到了你們的愛了，他會保佑你們的。”

顧寧依舊不言語，她始終在硬憋著一股子氣，往上，再往上。

似乎，越高，她真的會接近了神靈，真的會讓神靈知道她的那深不可拔的愛，更讓神靈赦免她和他的罪愛。

顧寧心口跳的越發的厲害，頭疼也越發的捶打著她的腦袋，她眼前只望著那似乎近在眼前的山頂，似乎看到了神靈正朝她微笑。

“寧寧，寧寧，停下來——”

顧懷遠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他自己都有些疲累，越往上越覺得氧氣稀薄，可是，顧寧卻一直不發一語，一個勁兒的爬著。

他喊了她幾聲她都不回答，顧懷遠心裡只覺得不妙，一把拉住顧寧，只看她似乎眼前沒有焦距，她像是根本聽不到他的呼喊。

“寧寧，你怎麼了？”

顧懷遠害怕的拍了拍顧寧的臉蛋兒，大聲的叫著她。

顧寧這才回神，劇烈的頭痛讓她不得不眉頭緊皺，胸口強烈的心跳讓她急速的喘息著。

“快，吸氧。”導遊立刻給顧寧氧氣筒，雖然現在吸的作用不大，但是也算是能稍微緩解一下。

“用力吸，”顧懷遠的著急的給她按著，“我們立刻下山。”

“不要——”

顧寧抓住顧懷遠，她還沒有到山頂。她最虔誠的心，最想得到救贖的心，還沒有達到願望。

“寧寧，我們的這份心已經有了。相信神靈已經看到了，到這裡就可以了。必須馬上下山。”

顧懷遠不容她再辯解，就要揹著她下山。

“好，我們不爬了。可是，還沒拜呢。顧懷遠，陪我一起，好不好？”

顧寧眼睛都有些酸澀，強忍著各種反應的不適，她拉住顧懷遠，讓他陪她一起跪下。

顧懷遠這才應了，兩人的心在這一刻都是以最虔誠的態度，來向白山的聖靈朝拜。

不用說出口，幾乎同時，他們對神靈是抱著同樣一顆心，為他們的愛，為他們的罪，為他們的痛苦，也為他們曾有的快樂。

之後，重重的真真的三個磕頭，顧寧每一個都伏在雪地上，落下了她飽含著太多感情的眼淚。

白山的神靈啊，我是有罪的顧寧，可是，我們的愛是無罪的。

請你原諒我們的罪，請你保佑顧懷遠，請你讓他一生都快樂。

白山的神靈啊，如果你真的能聽到我們的聲音，請你讓寧寧從這無盡的痛苦中解脫吧。

我願付出我所有，只求她能夠重新快樂起來。

導遊在一旁看著這一對男女，很奇怪的他們沒有像其他人都一樣，說出希望神靈保佑他們白首到老的話。看著他們的磕頭，很有默契，可是，卻給人很沉重的感覺。

彷彿他們的愛那麼的說不出口一般。

整個拜拜兩人就跪了十五分鐘，拜完之後，顧懷遠便不再由著顧寧，拉著她迅速的下山。

下山的路，顧寧的各種不適依舊存在，卻不想讓顧懷遠擔心。

只是她始終緊鎖的眉頭，讓顧懷遠知道，她是真的在硬撐了。

迅速將她送到山下的急診診所內，醫生碰到這樣的高原反應的人太多了，態度也沒有多好，跟顧懷遠那著急擔憂比起來，醫生就有些漠然了。

“放心，她反應很正常。你不用這麼擔心。”

醫生看著顧懷遠那表情，就好像她是個易碎的瓷娃娃一樣。

倒是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