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兄,你怎麼在這裡?”

天寶看到凌寒,也興沖沖的過來道:“你跑到哪裡去了?錯過了一場好戲!”

凌寒自然不願將方才見到那老者,相約城外小廟的事情說出,也不能將遇到那黑衣吉兄的事情言明,便道:“我隨便轉了轉,回到你們喝酒的地方,見你們不在,說是到這裡聽戲,便趕了過來!”

天寶道:“這裡可是個好去處,明天我還要來!”

凌寒看著天寶與陸麟的大鬍子,笑道:“聽戲就聽戲,怎麼還要貼上假鬍子?”

陸麟有些難堪,不好意思的說道:“凌兄不知道,這戲班的老闆,常常去我府上送些禮物,若是讓他見到我到這裡聽戲,又該圍前圍後的,小弟覺得麻煩,便想出這個主意,免得天寶兄聽戲聽得不舒服!”

天寶笑道:“這個鬍子可是我粘上的,用的就是馬尾巴!”

凌寒看著天寶捋著鬍子,一臉得意的樣子,不僅為天寶那匹瘦馬擔心。本來那匹馬就癩癩疤疤,此時又被天寶割下些尾毛,定然更加醜陋。

“你就這麼對你的寶馬,看他下回還讓你騎!”凌寒笑道。

天寶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道:“別說割他幾根尾巴,就是割他一塊肉,他也得受著!”

“這叫士為知己者死,馬為悅己者騎!”陸麟在一邊幫腔。

“時候不早,明天還要趕路,不如我們先回去吧!”凌寒想起明日就要踏上征程,自己還要回去找伍八一,並且還有小廟之約,便想先回陸府。

“這麼早就回去,我還沒有玩夠呢!”天寶提出了異議。

陸麟似乎也不想早歸,“凌兄,明天就走了,不如就陪天寶兄在溜達溜達,凌兄方才也沒吃什麼東西,這樣,小弟做東,我們再去喝幾杯!”

天寶本來還帶著酒氣,不過一聽陸麟還要請吃酒,立刻雙手贊同道:“正好,一會兒再給我的馬打點酒喝!”

陸麟聽了,頓時一愣,有些心疼自己的腰包。本來天寶就是嗜酒如命的主,而天寶的那匹癩馬也如天寶一般。天寶喝酒,尚有個度,但那匹癩馬,像是被冷落已久,終於遇到了天寶這個良主,當真是千桶不醉,來者不拒。

天寶對這匹癩馬真是照顧有加,他喝什麼酒,就給那癩馬要什麼酒,上頓酒就糟蹋了陸麟許多銀子。

不過陸麟知道,自己對天寶越好,換回來的就是凌寒可以對自己越好,這可是個只賺不賠的買賣。此時花的是銀子,到時,凌寒還回來的,或許就是自己的小命。

“我看你是逢酒必喝,逢喝必多,只是不要逢多必作就好!”凌寒見天寶不想回去,便打趣道。

天寶將那假鬍子三下兩下扯個乾淨道:“我現在也是堂堂的什麼將軍,什麼統領,作作怕什麼!”

陸麟也將假鬍子扯下道:“凌兄放心,在這彼岸城,怕是沒有人敢動天寶兄一根毫毛,誰不知道天寶兄與你一起在不死局上連勝十局?”

凌寒道:“還是低調一些好,小心駛得萬年船!”

天寶道:“我看你真的就像那說書的小子講的那樣,膽小怕事!”

凌寒笑道:“我看你也像是那說書的先生說的那樣,膽大妄為!”

陸麟見凌寒沒有回去的意思便道:“我們還是找個好地方,邊喝酒邊聊天吧!”

陸麟帶路,三人剛走出幾步,就見天寶眼睛一亮道:“我們不去喝酒了,還是到這裡去吧!”說著,朝著前面的地方一指。

凌寒順著天寶所指的方向一看,只見不遠處的一處房舍前,掛著一個繡著色子的掛旗,而掛旗的右下方牌匾上,寫著百樂門賭場幾個字。

“怎麼,天寶兄,想要去摸幾把,看看運氣?”陸麟笑問道。

天寶道:“我都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