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離,她是誰?”水柔柔冷聲問著。

邵離像是對她的無禮不以為忤,客氣地為兩造介紹:

“她是湛藍,我的義妹。藍,這位是水姑娘,燕樓的頂尖高手。”

“你好。”湛藍並不被她的冷臉驚嚇到,還能好奇地問道:“你是一等一的刺客嗎?

功夫很厲害的人呀?“

不過水柔柔沒理會她,她的眼光只放在邵離身上。

“縱使你今日以擂臺方式解決了季家的危機,但是我燕樓不吃你這一套。你與我之間,仍須以比武作終結,你逃不開的。”

“水姑娘,邵某已經說過許多次,不做無謂的打鬥,你何苦非要邵某參與其中?”

“不是無謂的爭鬥,為我,就不是。你難道認為水柔柔不值得你爭取?配不上你?”她的質問大膽露骨,冷調的聲音也失去平靜的表象。

這個冷女好像認為別人為她興干戈很理所當然呢!湛藍打量她,可就是打量下出她哪來的自信,讓她自認有此資格?還是……是男方給過錯誤訊息?

“大哥,”她舉手:“你曾經做出什麼讓水姑娘誤會你是她裙下拜臣的舉動嗎?”

沒有。就是從來沒有才冤枉。可他不能對這種事喊冤,對女方的閨譽不好。他只是含蓄道:

“我與水姑娘只見過四次面,未有機會多做談論。”就算有機會談得深入好了,他亦不是失禮孟浪之人,自信舉止從不唐突過任何女子,也不會讓人誤解。

“那她追著你,便是她喜歡你,要求你用比武的方式得到她的芳心嘍?”湛藍猜道。

她的話顯然被水柔柔聽做是嘲笑,因為水柔柔悄無聲息地以飛快的速度欺近全然無防備的湛藍,出手往她下顎的扶突死穴點去——

湛藍連察覺的機會也沒有,當她被邵離抱離原地,而邵離還與水柔柔交手數招才分開之後,她其實都沒看清楚,也不曉得自己差點香消玉殯。

這種驚險沒讓她掛心,卻是還記得剛剛沒說完的見解,就這麼接著道:

“我覺得你這樣太麻煩了,不必比武呀,如果你需要……”她靈敏的鼻子嗅了嗅,很老實地建議道:“你下這種藥過時了啦!雖然無色無嗅,但是吸進去時,鼻子會癢,早就不被使用了。我這邊有更好用的,你要不要?”

邵離凝眉,笑容不復見:

“你下毒?!”

“她用這種‘軟筋散’只是想讓我們全身無力,暫時聽她擺佈而已。不算毒藥啦。”湛藍擺擺手。

“你——你們……”水柔柔大大驚駭,採手入懷就要撒出其它,但——

“碰!”一聲!水柔柔竟渾身無法動彈,直挺挺倒在地上,除了還算清醒的神智,其它都無法自主。

“你下毒。”這回的口氣無奈了些、縱容了些。

湛藍拉著他的手走近她,笑道:

“我想看看她身上還有些什麼、帶的毒多不多。”蹲在水柔柔身邊,不客氣地在她身上探來探去,並還嗅著:“下山以來,很少見到身上帶許多藥粉的人,其他的江湖人身上有迷香就很了不起了。她身上至少有五種耶!”

她的手勢真是熟練,見她表現得理所當然少裡,幾乎快要說不出口此等行為是錯的、不對的。

“藍,為兄認為,在搜別人身之前,至少該對身體的主人打聲招呼。”

湛藍想了一下,很受教地對水柔柔道:

“給你搜身哪,你別介意,等會我給你最好的蒙汗藥補償你。日後用來對付我大哥,也許會有用哦。當然那是說,我不在他身邊、或他沒吃解毒丸時會有用,到時你也別追著他比武了,直接迷昏他,將他扛回你的山上,那不就成了嗎……”啊!不對,突然想到:“不行!能迷昏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