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阿萌,忤逆鬼後,他有多不願她明白,但是為了她……

小舞心裡大疼,疾步上前鑽進他懷裡。

焱宸握住她胳膊,小舞一喜,想再往裡鑽一鑽,焱宸卻毫不留情的再次將她推了出去。

小舞咬唇,知道他的怒意,豁出去了臉皮一厚,四肢纏住他,拿嘴去拱他。

焱宸躲閃,這畫面倒像是她一個女流氓對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書生用強。

小舞也不管,只沒頭沒臉的去親他,一來二去的,倆人都亂了氣息,亂了節奏。

焱宸將她壓倒在地,手按在她羅裙上的絲帶上,小舞窘迫,躲閃他,“不來了不來了,這是我的殺手鐧,現在不能用。”

焱宸邪魅一笑,“遲了。”

手上一用力,絲帶解開,羅裙飛舞,紗幔後,女子的嚶嚀和男子的喘息混合在一起。

低低無法聽清的稱呼。

好像是小舞,好像是木頭。

落荒澤海底。

清漪膽顫的遞上了一杯熱茶,鹿姚卻看也不看,依舊憤怒。

冰室內,嫣紅染了一地,明亮的顏色,奪人心魄。

裡面之前關著的那人已被焱宸救了出去,生死不明。

不會死的,焱宸不會允許她死。

只是她為了他這哥哥,算把她這位剛剛相認的孃親得罪個徹底。

清漪小聲哀求,“孃親,你不要不理我。”

鹿姚怒視她,“你糊塗了是不是?也要和你孃親對著幹?”

清漪慌忙擺手,“孃親,你誤會我了,在我心裡你最大,我怎會歪了你的心意?”

鹿姚一拍桌子,上面的茶具皆碎,茶水,瓷渣子滿桌,清漪更怕的厲害。

鹿姚一看,氣不打一處來。

清漪鼓起膽子上前,蹲跪在她面前,柔聲道,“孃親,我剛剛與你相認,不要讓不相干的人擾了咱們母女之間的情分好不好?”

鹿姚面色鐵青,“你明知我有多恨她。”

“可是,咱們也不能不顧哥哥的心思啊。”清漪委屈道。

“你哥哥?”鹿姚稍微穩下情緒,面露疑惑,“如此說來我倒還真不知道你哥哥為何要救那賤人。”

清漪有些猶豫。

鹿姚恨極,“你也要背叛我?”

清漪忙道,“孃親,你冤枉我了,我只是該想怎麼跟你解釋哥哥和舞楨,阿唸的關係。”

鹿姚眉頭一蹙,“舞楨?”

清漪一笑,離鹿姚又近了些,與她親近道,“這舞楨可是哥哥最愛的人呢,而阿念呢,又是舞楨心尖上的人。”

此時,舞楨那個心尖上的人正匪夷所思,目瞪口呆的看著身下的東西。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一時情緒所致帶出來的白披風,竟然還有御風的功能。

這刻,她坐在冤家送她的白披風上,朝著扶搖山飛去。

先時她以為的十萬八千里,她只飛了不到一天便到了。

扶搖山。

據焱宸說,上古神器栓天鏈鎖在的地方。

她下了披風,將它收好在身後的包裹裡,站在這怪石嶙峋,危峰兀立的扶搖山腳下,心裡有些澈明的希冀。

山陡峭,樹枝參差披拂,她怕刮壞了披風,搓了搓手,她咬牙向這山上爬去。

心裡存著救梓堯的念頭,卻忽略了自己此行,其實漫無目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卻剛爬了一半不到,已累的氣喘吁吁,精疲力竭,一雙手傷痕累累,血跡斑斑,鞋子早已磨破,腳趾也流了血。

她都一一挺了。

眼看著半山腰有一歇腳處,她費力的朝那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