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劍望很快自吃驚恢復過來,不客氣地朝那個阻撓他的白衣男人出掌。

“卑鄙小子,爺爺我跟你討教一招!”伴隨著一聲怒吼,張宏粗壯的身體現身。

張宏望了一眼那昏迷的蒼白臉孔,心中的怒氣更甚了:這個小子膽敢傷害他們的將軍。活得不耐煩了!

鐵拳急速地朝曾劍望的胸口揮去。

面對那傷害力極高的拳頭,曾劍望並沒有絲毫的慌張,顯得淡定。

眼看著那拳頭就要碰到他的胸口,曾劍望一個後弓身,化去了那凌厲的攻勢,雙手藉機扣住了那隻鐵臂,一個急轉身,半彎腰,打算來個漂亮的過肩摔。但是,不知為何身後的男人彷彿如千斤石頭一般,分文不動。

他疑惑地低頭,只見那個男人雙腳半蹲開,一隻腳緊靠著他的腳,讓他的柔道無法發揮作用。

“小子,你以為就你會柔道嗎?比起老子來,你還嫩著!”話音剛落,曾劍望就被一雙鐵臂給抱住了腰。

揹負投?!曾劍望的吃驚被一聲暴喝與緊跟著的疼痛給打破。

“碰……”的一聲,曾劍望被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劇痛令他一時間爬不起來了。

張宏還不解氣,大步上前,拉住地上的曾劍望,鐵拳不客氣地朝他身上招呼去。

張宏就因為力氣大,在精英兵裡有“大力士”之稱。那猶如千斤重的拳頭,當場讓曾劍望吐血。

“碰……”忽然,一個鐵塊飛進來,撞地而碎。

頓時,一陣濃郁的煙從鐵塊內冒出,讓整個房間陷入了迷煙。

“噔……”的一聲,迷煙中一把不知道從哪裡冒出的劍筆直地朝張宏刺去,逼得不得不放開曾劍望。

“走!”迷霧中有人挽住已經神志不清的曾劍望,帶著他離開。

等迷霧散去的時候,偌大的房間已無曾劍望的身影了。

“XX的,讓那個小子跑了!”張宏不甘地道。

“張宏,你馬上命人準備熱水。我要為十四療傷!”白衣男人並沒有抬首,命令道。

“好!”張宏領命轉身離開,輕喃著:“想不到陳大夫居然有如此好的功夫!真是看不出來啊!”

白衣男子伸手動作輕柔地將昏迷的十四抱起身。那一直低垂的手終於也抬起來了……陳謙,那是陳謙那張儒雅的臉孔。

當朝霞的光輝將肚白的天空染紅時,陳謙終於完成了醫療十四的工作。

在用清水洗去一手的鮮血時,他坐在床沿,眼帶不捨與心疼地望著那因為失血過多,仍舊蒼白的臉孔:還好,還好,他趕過來了!不然,他就要失去她了。這次,他要永遠地呆在她身邊,再也不要離開她了。即使要用別人的身份,即使他要用藥物永遠封印雲傑的記憶,他也再也不會離開她了。

可恨啊!要不是陳謙無論如何也不肯將攝魂術講授給他,他也不會因為要得到攝魂術而跟陳謙耗著,白白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差點就要失去雲傑了。

沒錯,現在的陳謙是易天易容的。他在迷暈陳謙後,將陳謙帶著忘憂谷,以各種辦法:下藥,威嚇,利誘等方法,試圖讓陳謙將攝魂術交出來。最終還是失敗。而他也因為接到雲傑出徵的訊息後,而不得不暫時放棄對攝魂術的索要,而選擇離開忘憂谷,到楚州來。也幸虧他這次趕來了,要不然,這次只怕,只怕他要永遠失去雲傑了。

因為這個想象,易天的臉上充滿了恐懼。他不自覺地彎腰,在那蒼白毫無血色的唇上印上一吻。他用自己的唇緩慢地摩擦著那略顯冰冷的唇,感受著其中的絲絲溫暖,藉以驅散他內心的恐懼。

楚州的某個小客棧裡,孟如菲正雙手貼著曾劍望的背部,為他運功療傷。

兩人額頭上都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