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首是瞻的白道勢力,更揚言逮著蕭無羈後必將其碎屍萬斷。

任逍遙、龍菲芸感念雷震昔日對他倆的照拂,不辭辛勞的配合查案,但幾天功夫下來,始終找不到半點頭緒。

危急不知不覺中悄悄到來。

第十五章 含冤莫白

還有四天功夫,便是付龍淵歸島之期。

邱風、邵清偉和接任雷震職位的封天明急欲查明真相,帶著眾人不眠不休,將赤尾嶼裡裡外外翻了個遍,別說抓到蕭無羈,任何稍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找著。

就在這天晚上,第三樁血案險些發生。

說起兇手的目標,更加令人匪夷所思,今回他要刺殺的竟是易天寒。

兇手是個聰明人,當然不會傻到和名震天下的逆天神掌正面硬撼,所以他先先瞞過豆子,在茶水中下毒,試圖趁易天寒毒發,無暇它顧之計施以偷襲。

但他還是低估了易天寒,低估了易天寒隱居椰島二十年苦修出的絕世神功。

易天寒雖身中劇毒,卻仍憑著天雷無妄一招將其擊退。

可惜的是由於毒性猛烈,影響易天寒提聚功力,沒能及時補上兩掌,讓兇手穿窗而出,待住在隔壁的任逍遙聞訊趕到,早已跑得沒了蹤影。

毒乃血愧散,天下五大奇毒之一,與雪山無影毒齊名,以易天寒五十餘載的渾厚內功也只能勉強壓制,加上他出手倉促,不及運功護體,毒氣循血脈直透臟腑,很快陷入昏迷,別說任逍遙、龍菲芸沒轍,就連島上幾名醫士均束手無策。水芙蓉見恩師情況危怠,幾乎哭成個淚人兒,饒是邱風、邵清偉拍著胸脯保證只要小姐歸返,立刻藥到病除,仍難止住水芙蓉的悲泣。任逍遙看在眼裡,痛在心上,偏生自己不懂醫術,臨離椰島時帶在身邊的解毒聖藥回生續命丹也沒剩下,只能長吁短嘆的乾著急。

掌燈時分,他正在房內苦思冥想,分析兇手的目的與動機,窗外忽然傳來暗器破空的鳴響,在這寧謐夜晚的倍顯刺耳。

任逍遙反應極快,袖袍急抖將暗器接下,定睛看時原來是支竹製響箭,尾部還綁著張短箋,上面寫著兩行小字:“今夜亥時,城西觀潮崖,想要解藥便獨自前來,若有第二人知曉,等著給易天寒收屍。”

任逍遙心念微動,暗忖:去?還是不去?兇手是個聰明人,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將解藥給他,其中肯定有什麼陰謀詭計,但這是化解血愧散的唯一途徑,如果放棄,易前輩的性命很可能危在旦夕。雖說憑藉他老人家的深厚修為,未必就戰勝不了血愧散的毒性,但拖延的時間越長,水芙蓉便越傷心,其中的變數也越大。

為水芙蓉、為自己心愛的女人,縱是人間煉獄、刀山火海,他也非去不可。

這就是任逍遙為人處事的基本原則!

夜空上一片淡淡的輕雲,輕紗似的籠著了半闕明月,任逍遙揹負冰魄玄霜劍,沿著蜿蜒崎嶇的山道疾速馳向觀潮崖。

怒濤拍岸,洶湧澎湃,海水像千軍萬馬於呼嘯聲中衝奔而來。

若非亥時將至,任逍遙真恨不得停下腳步,沉浸在這大自然鬼斧神功創造出的雄奇景緻中,奈何前路漫漫,危機四伏,容不得他有半分懈怠,半分耽擱。

忽聽得崖頂傳來聲嘶力竭的吼叫:“我……我受夠啦……受……夠啦!”

聲音充滿著悲憤、絕望、痛苦之情,語調似乎有些熟悉。

任逍遙循聲急奔,片刻間已至觀潮崖前,七八丈外壁立萬仞的峭壁頂端,站著一個乾枯瘦小的身影,定睛望去,赫然竟是豆子。

任逍遙大驚失色,高聲道:“豆子,你要幹嘛?”

豆子披頭散髮,神態顛狂,背轉過身,扯著沙啞的嗓子的叫道:“讓……我死……讓我……死!”

悽呼聲中一步步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