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成歸公三成由參戰將士瓜分。

但不能一窩蜂的去搶,只能戰後分贓。不然軍紀便淪為空談,為了爭搶贓物,自己人就特釀的會當場打起來。

多少年了,一直這麼做的,效果不錯,將士參戰的積極性總之比大明軍隊要強。

項鵬飛邁著大步從院門走出來,“少主,宅子清理好了,您今晚就在這裡過夜吧。”

朱常瀛微微頷首,隨口叫過一名商行執事,“今晚一定要將戰利品清理好,明日一早便裝船運回永明城。”

商行執事拱手領命,隨即有些猶豫道,“少主,這些人當中有些太過老邁......”

項鵬飛就瞪眼,“這種事還需問少主麼,你自己看著辦!”

“是是,屬下明白了。”

朱常瀛下馬,大踏步走入院中。

迎面三間瓦房,兩側各有廂房,就很四合院。

主人家的火炕溫度猶在,只是坐在炕上的人卻換了。

秘書官奉茶,朱老七淺酌一口,舒坦。

“明天去哪個寨子?”

項鵬飛鋪開輿圖,回道,“明天,卑職打算兵分兩路,一路去往烏魯寨,一路去往川山寨,兩部將在巴彥寨匯合。”

“可,你去忙,我也不需要你陪著。”

項鵬飛原地轉了兩圈,苦著臉勸道,“殿下,您還是去船上坐鎮指揮吧,這萬一......”

“萬一的事多了,祖宗庇佑,我要長命百歲的,你也別來操心我。”

項鵬飛討了個沒趣,只好拱手退下。

夜幕降臨,秘書官點燃蠟燭,昏黃的燭火閃爍,牆壁上映照朱常瀛的身影如同怪物。

朱常瀛揮了揮手,秘書官退下,房間裡只他一個人盤腿坐在火炕上。

他不想這樣做的,太過非人!

但想想遼東幾十萬軍民薩爾滸之後的悲慘遭遇,大明京畿被皇太極數次破關洗劫,揚州十日,嘉定三屠,崇禎煤山上吊,永曆被弓弦活活勒死。一個揚州城的死鬼怕是比建州全族的人都要多......

這些蒼白的文字記載大概只是明末戰爭的一抹記憶,沒有記載的屠戮同屈辱又有多少?

想起這些,朱老七的脖子就冷颼颼,貌似自己作的這點孽也就不算什麼了。

你死我活,也沒什麼道理可講,就一定不能婦人之仁,給自己挖坑!

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朱老七的心緒頓覺開闊多了,周遭的鬼影被驅散,前途一片大好。

......

赫圖阿拉。

黃臺吉將一份情報上呈努爾哈赤。

“阿瑪,事有蹊蹺!”

“咱們的人多方打探,可以確定如今的大明沿海沒有海盜,但渡海經商的卻極多。而所有海上政務,萬曆皇帝都交給了朱家老七。”

“探子還打探到,朱家老七坐擁一支強大水師,而且最為擅長使用火器。凡海上行舟者,莫敢不從。”

“阿瑪,您說海參崴那夥尼堪,會不會同朱家老七有關係?”

努爾哈赤凝眉,“這個朱家老七我也聽說過,他不是去往萬里之外一個偏島上就藩了麼?想必也是不受萬曆皇帝待見的。一個受冷落的皇子,怎可能有你說的這般本事?”

“兒子也百思不得其解,探子還打探到,這個朱家老七極為好大喜功,窮兵黷武,在海外殺戮無度,視他族如芻狗,極盡搜刮,每年為萬曆獻寶無數,深得狗皇帝看重。”

“阿瑪,我懷疑海參崴的那些尼堪就是朱家老七的鷹犬!不然何以使用大量火器?”

努爾哈赤陷入沉思,隨即目泛兇光,“我兒,如你所說屬實,那麼這黃口小兒其志不小啊!”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