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非是他一個人欺辱士卒,而是他一家子,老爹兄弟齊上陣,拿人當牲口用。

要麼說老朱家一代比一代蠢呢,到了朱常瀛這一代,簡直找不到一個正常人。

朱老大又迂又蠢,這個朱老三,更集自私,貪婪,霸道,無知於一身。

他自己蠢,養的奴才也蠢!

士卒忍無可忍,把死太監一家全給嘎了。

自然,這些士卒的下場都很慘,幾十人被殺,餘者流配。

都是義士啊,朱老七給北塘去信,指示楊家春要想辦法將這批士卒改判流配瀛州。

轉眼六月初,大米期貨漲至1.1兩每石,這是歷史性高價,交易中心自成立以來還從未有過。

朱常瀛同長史府老幾位反覆磋商,終於取得一致。

官倉入場,賣糧!

糧食這玩意,至多存三年,就還是倉庫極好的情況,大多時,存兩年已是極為難得了。

而今年北方遭災之嚴重,顯然已經撥動了諸多糧商的神經,準備大賺一筆。

這不怪他們,但官倉緩緩出糧平抑米價也沒毛病吧?

“殿下,這般賣糧,難道就不擔心自用不足麼?”

面對袁可立的擔憂,朱常瀛耐心解釋。

“先生無需憂慮,佔婆、安南春稻大熟,孤早在月前便傳令南洋商行應買盡買,除此之外,還有暹羅、馬六甲半島等地也正是收穫季節。我估摸著七錢每石,可得米百萬石。”

老頭愣住,旋即恍然大悟。

“ 瀛州官倉放米獲利,又以利購南洋米,算來,官倉還是賺的。”

朱老七微微頷首,“大抵如此。”

“那這些糧商?他們......他們也不會虧,今歲災害頻多,我大明糧食嚴重不足。只是這樣,糧價終究降低有限,百姓仍舊求糧艱難。”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朱常瀛嘆息道,“今年受災的區域太廣,一定要仰仗這些糧商才能將糧食販賣過去,販賣過去的糧食無論怎樣也會被人吃進嘴裡,不會浪費。”

“我這樣說,就是把這些糧食借給各州府,也還會流入糧商手中而不會便宜了百姓。”

“那殿下命老臣過來,是為了何事?”

“我請您過來,是要盯住移民司,糧食的利太高了,哪怕是糙米,也高的令我有些怕,怕有些人管不住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