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順笑了起來。也只有在這個地方,賈璉才會全心全意的愛著他,再也沒有旁的算計和顧忌了。

“賈璉,我們來做吧。”他伸手就去解賈璉的腰帶。

賈璉慌張,“別胡鬧。”

“就這一次,好不好,輕輕的,不會有事的。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離開這裡。便是你強行讓我回去了,我也要偷偷過來的。”忠順這次倒是徹底的賭上了。

賈璉沒有說話,良久,才嘆了口氣。

就在忠順以為賈璉對他失望之後,卻感覺到有人在摸索自己的衣襟,一點點的解開,解到一半,卻又突然停住了。

“你會冷的。”賈璉輕聲道,又將自己的衣袍和大敞脫了下來,撲在了地上,將忠順順勢的放在了地上,才慢慢的解開他的衣襟和腰帶。黑暗中,兩人什麼也看不到,賈璉卻能精準的摸索到他的一切。

隨著賈璉的手掌所到之處,忠順身體慢慢的泛起了一股股的熱流。這和白日裡在榻上,賈璉只用手的時候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一次,他和賈璉身心契合,密不可分。

賈璉的動作很慢,很輕,像是在虔誠的膜拜一樣。上次兩人雖然也歡好過,卻是在中了藥物,失去理智的情況下。這一次他是清醒的,自然不願意傷害到身下這個人了。這是屬於兩人難得的歡愉,他要細細品嚐這獨獨屬於他的美味。

“賈璉,賈璉,我寧願死,也不傷害你。”極致的歡愉中,忠順抱緊了賈璉,愉快而又痛苦的哽咽出聲。

一番*之後,忠順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賈璉伸手探了他的脈搏,見無異樣才放下心來。他起身給忠順披上衣服,自己拿了火摺子點了柴火,黑漆漆的山洞頓時亮了起來。

看著火光中依然蒼白的臉,賈璉沉沉的嘆了口氣,將人緊緊的摟在懷裡。

忠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天亮了。

他一醒過來,就見著山洞裡面什麼也沒有,心裡失望不已,“看來昨日只是一場夢而已。”

他低垂下頭來,正要起身,卻見身上落了一個袍子下來,正是賈璉身上的外袍。而不遠處,還有一堆剛剛燒盡的火堆。

“這是……”

“醒了,過來喝點水,吃點東西吧。”賈璉穿著一件中衣從外面進來。身上白色的中衣因為染了霧水,有些溼潤潤的,還沾著一些草木的痕跡。

忠順呆愣的看著他,已經好久沒有看到賈璉這樣的模樣了。

“喝點水,昨天什麼都沒吃,現在定是餓了的。”賈璉笑著給他餵了水。忠順乖乖的喝了,又愣愣的看著他,似乎想要確定這人是不是真的。又或是另外一個夢境。

賈璉餵了水,自己也喝了點,又燃起了火堆,把收拾趕緊的兔子放在上面烘烤。

過了一會兒,兔肉就開始噼裡啪啦的冒著油光了。賈璉認真的烤著兔子,一句話也沒有說,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忠順看了他一會兒,也坐到了他的身邊。“昨天……”

“先吃東西,待會還要趕回去的,此時正值兩軍對峙,若是咱們出來的訊息洩露出去了,不止我們有危險,三軍也會亂的。”他現在都沒有想到,自己昨日竟然會那樣的衝動,現在想起來,卻又不覺得後悔。人在最驚慌的時候做出的決定往往是心裡最想做的。他選擇了這個人,也只能認命了。

忠順聽他說起,才驚覺自己昨日這樣跑出來的行為,有多麼危險。

他緊緊的盯著賈璉,卻也說不出話來了。只聽著賈璉的安排,好好的吃肉。

兩人吃完之後,賈璉就拉著忠順往洞外去。忠順回頭看了眼昨日呆過的地方,那裡還殘留著他們生活過的痕跡。他知道,出去之後,他和賈璉將要面對的,是更加殘酷的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