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上前兩步,“老爺,可要歇歇腳?奴才聽說這裡的運來酒館的酒可是老香了,老爺難得回來一次,不如嚐嚐這老家的味道?”

不得不說這柳大是個會哄人的,說到美酒,賈赦吞了口水,“嗯,便去嚐嚐吧。”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往酒館去了。

此時酒館裡面生意正好,賈赦當先走著八字步,顯示著自己京都貴人的地位。

剛剛踏入酒樓,一股酒香撲鼻而來,賈赦正要誇讚一句“好酒”,突然從裡面飛出一個人來,正好砸中了賈赦的身上。

“哎喲,我的老腰啊。”賈赦一聲痛呼。

“大老爺。”柳大驚的大喊一聲,忙招呼著身後的隨從一起上去扶人。

待小心翼翼的扶起了賈赦,柳大方才忐忑的問道:“老爺,你可還好?”他心裡可是十二萬分的緊張啊,剛剛他是有時間捨身護主的,可是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他給猶豫了,結果好容易下了決心救主的時候,主子已經被人暗算了。他現在只想著老爺可不要追究這事情才好。

賈赦揉著老腰,八角鬍子隨著痛呼的動作上下左右的串動。只見他伸手捏住柳大肥肥的大耳朵,“好你個柳大,剛剛竟然幹看著老爺我被人暗算,你等著,回去了就讓太太發賣了你。”自從上次賈璉賣下人後,那些人都老實了許多,賈赦覺得這個辦法很能起到威懾作用,便也總是不離口。

柳大忙痛呼著,“老爺,奴才冤枉啊,奴才這老骨頭的哪裡反應的過來啊。”突然,他靈機一動,又對著裡面指著道:“老爺,要怪就怪裡面這人,好好的往外面扔什麼人啊。”

賈赦一聽也是這麼回事,伸著老腿踢了一腳柳大,又看著剛剛砸中自己的“暗器”,只見剛剛砸中自己的人正滿身是傷的躺在地上,還在掙扎著要爬起來。再往裡面一看,好傢伙,裡面幾個小廝模樣的人正抄著傢伙往外面衝呢。

看著那幾人來勢沖沖的樣子,賈赦心裡頓時一頓火大。自從自己兒子出息了之後,他可沒再這麼受氣了,誰見了自己不是一副笑眯眯的諂媚樣啊。他雙手一叉,對著旁邊的柳大大喝一聲,“柳大,把這幾個奴才給辦了!”

柳大難得有了將功贖罪的機會,頓時精神一來,對著身後的小廝喊道:“上!”

得了命令,身後的隨從們手腳麻利的抄了傢伙,便往裡面衝了。緊接著一陣乒乒乓乓打鬥聲和痛苦的慘叫聲傳了出來。賈赦得意的看著裡面被打的趴下的幾個人,“哼,也不看看你們面前的是誰,你們主子呢?”

幾個被打的趴下的小廝紛紛指著牆角處躲著的一個錦袍男子,看著年歲也不大,頂多十六七歲的模樣,模樣也算風流倜儻,只可惜那,滿臉的痞氣看著便不怎麼正經。此時這位小相公見賈赦看向了自己,心一橫,想著自己好歹也是這裡的地方一霸,豈能做縮頭烏龜。唆的一下就站了出來,強撐著勇氣對著賈赦怒罵,“哪裡的老東西,敢管你薛大爺的閒事!”

薛大爺?賈赦挑眉,腦子裡突然一轉,心裡一個機靈,便想起了和自己同氣連枝的四大家族之一的皇商薛家。

“你是薛家的哪一支的?”

那人見賈赦問自己,便以為是怕了自家的勢力,得意的仰著脖子,“正是薛家嫡系薛蟠。我舅舅乃是京贏節度使王子騰。你今日打了大爺我的人,看你如何善了?”

好傢伙,原來是二房孃家侄子。

不待賈赦說話,旁邊那被丟出去的那個後生已經站了起來,撐著桌子勉強的站住,那張臉已經被打的看不出原來的俊俏模樣了。他腫著一張臉,對著賈赦喊道:“求貴人主持公道啊,小人馮淵,這薛家公子要強搶我買下的丫頭,我未曾應下,他們便往死裡打,剛剛若是不是貴人您攔著,只怕我這條命已經休矣。”

不得不說薛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