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託常年行走四方,自然也聽過柔然人的口音,咋然聽到外面傳來這聲音,驚道:“公子,看來事情不簡單。”

賈璉面色清冷,皺了皺眉,“看來此次要多事了。去幫幫忙。”隨即拿著青鋒寶劍走了出去。

“是。”二人得了吩咐,往門外衝去。

此時黑衣人和之前守門的青衣侍衛已經打成一團。不過雖然黑衣人眾多,卻也沒有在青衣侍衛的手上得到半點甜頭。

朱奎嘆道:“好俊的功夫。”

賈璉隨手用劍挑著走廊裡的黑衣人,隨手之處,只聽劍身相撞的鏗鏘聲和劍入體內的悶聲。

青衣侍衛所守護的房間門窗已經盡毀,房間內沒有燈光,只有窗外的月光灑入幾點,隱約可見中間的圓桌旁坐著一個人,看不清容顏,卻也讓人覺得身姿清俊。那人似乎顯得很是虛弱,扶著桌子,傳出沉重的踹息聲。

外間的青衣侍衛已經被拖住,其中一個黑衣人趁著混亂想要接近房間,賈璉暗眸一沉,青鋒寶劍已出。

只聽著悶哼一聲,黑衣人已經倒地。

賈璉趁著機會衝進房內。

房裡散發著淡淡的藥香味,卻不同於普通的濃苦之味,反而是淡淡的清香。賈璉通識醫理,自然知道這藥味不是從藥裡散發出的,而是常年累月裡用藥後,藥性已經傾入肌理中而發出的味道。

看來此人有頑疾。

“你是何人派來的。”那人終於開口,聲音有些沉重,明顯是個男子的聲音。

賈璉笑道:“兄臺放心,我不是任何人派來的,只不過偶經此地,路見不平而已。”

邊說著邊往前走進一步。

“不許傷害我家主人。”話音剛落,青衣侍衛已經躍進房內,拿著劍指著賈璉。

朱奎和林託拍了拍手,從門外走了進來,邊道:“真是沒良心,剛剛要不是咱們,你們主僕二人早就被剁成肉醬了。現在還對著我家公子刀劍相向,早知道就不管這閒事了。”

林託邊點著燈,邊道:“閒事都管了,現在說什麼也後悔了。”

燈光一亮,房內瞬間通明瞭許多。

賈璉等人這才看清楚桌邊坐著的人。顧盼便妍,墨髮白衣。膚色很白,白的有些近乎透明,卻越發的顯得眼眸深邃。 透著燈光,賈璉可以看到那眼眸閃著琉璃的光芒。

柔然人?不對,應該是有著柔然血統的中原人!

賈璉已經開始猜測著眼前之人的身份來。

卻聽到對方道:“是你。”

賈璉微驚,“你認得我?”

那人彎著蒼白的薄唇笑了一下,笑容透著冷意,“當年少年狀元打馬遊街,何人不識?”

雖是如此說,賈璉卻並不十分相信。

只聽對方道:“留夏,放下劍,此人既是當朝狀元自是不會與那些歹人一道的。”

喚作留夏的後生方才放下了手中的劍,靜靜的退至自家主人身邊。劍雖放下,眼中卻依然透著戒備。

白衣人咳嗽了幾聲,方才道:“本欲前往金陵會友,沒想到被賊人盯上了,幸虧幾位相助,日後定當相報。”

林託單手託著腮部道:“奇了怪了,怎麼就打劫你們,沒打劫咱們了。”

白衣人聞言,眼眸中暗光一閃即逝。

賈璉挑起眉腳,淡笑道:“吾等輕衣減行,自然沒有此番劫。”又對著白衣人道:“今日相遇,也是緣分。不知兄臺大名,日後也能結交。”

“鬱爭。”

“原來是鬱兄。這個姓氏可少見,看來鬱兄非常人。”

鬱爭淡笑,“見笑了。賈姓才是大姓,真正的世家大族。”雖是這麼說,但是面色卻絲毫看不出對世家大族的推崇,眼中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