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彎起唇角,溫潤的臉龐露出冷冽的笑容。

接下來的日子,賈赦都按照賈璉所說的那般,整日裡都閉門不出,偶爾也邀請一些趣味相投的官員來府上相聚,倒是和賈政邀請文人雅士的做法一般了。

只不過西屋裡這幾日也多了一些僕從,自然是王夫人的意思。賈璉看著這些女僕各個妖嬈嫵媚,也只是淡然笑了笑,皆吩咐在了後院灑掃,平日裡也吩咐了六兒好生看管,若是有哪些有異心的,只管發賣了,左右不過是個奴才。

賈赦本有些按捺不住,待看到賈璉那冷冽的神色,也只得收了心思。不知從何時起,面對自己這個兒子的時候,便有了無形的壓力,讓自己不得不聽從他的安排,做些往日裡決計做不來的事情。只不過想到日後能在府上揚眉吐氣,賈赦也定了心思,只待日後當了家,這些女子也是逃脫不了的。

賈璉自是不知道賈赦這些齷齪的想法的。再過三月便是考試之期了。賈璉想著開始籌劃科舉之事了。

眼看了一圈房中的書籍,賈璉垂著眼思慮了一番,便拿過架子上的錦帕,穿戴好後,便出了門。

門外六兒見君璉出來了,便連忙迎了上去,笑道:“二爺,這是要出去嗎,待奴才去招呼馬車過來。”

賈璉見六兒一臉猥瑣之相,本是不喜。只不過其餘諸人,不是太疏遠,便都是那二房之人。還不如用眼前這個自小便跟著自己的,更加放心。便問道:“可知這城中哪裡有書肆?”

六兒突然便帶著怪笑,小聲問道:“那些書可是都看完了?若是二爺還要,哪裡要您親自去,只待奴才跑個腿,倒是方便。”

賈璉皺眉,原來那房中之書皆是這奴才尋來的,果真是宵小之徒。“你只答便是,哪裡這般多舌?”

六兒見賈璉這般冷意,自是不敢再多舌,只道:“府外的寧榮街倒是有一家,出門也不過一盞茶的光景,爺您稍等,奴才這就是駕車來。”說完便火燒火燎的往院外跑去。

不多時,六兒便駕了輛朱輪平頭車過來,後面跟著七八個青衫小廝。

賈璉撩起袍子上了馬車,交代道:“就六兒趕車,其餘的都不許跟著。”

小廝們忙回道:“是,二爺。”

六兒雖是疑惑,如今也不敢問,只得趕了車往外行去。

寧榮街街市繁華,人煙阜盛。賈璉卻無心欣賞這些。只是努力的回想著這之前的記憶。卻只隱隱約約的記起這科舉制度所學之書和留國一般,皆取自《易》《書》《詩》《春秋》《禮記》《五經》和《四子書》之內容。賈璉只覺得上天恩待,若是此間之學識又是另外一番,只怕自己真要從頭開始,白費了這大好年華了。幸而都是一般,這科舉之事,倒是不用擔心了。

待主僕二人行至一書肆門前停下。六兒便撩起簾子,服侍著賈璉下車。賈璉抬頭看著門上方懸掛一匾額,曰:“易學書肆”。

賈璉剛要入內,便突然覺得背後有異樣,本能的便伸手至背後,抓到身後的手,便將人拽到前面扔到地上。

“哎喲。”只見一個錦衣藍袍的的少年倒在地上,捧著腿腳痛呼起來。

六兒驚道:“蓉爺。”

後面湧過來一群小廝上前將少年扶了起來,只不過剛剛賈璉下手不輕,只怕要動了脛骨了。

賈璉這才想起,這人倒是自己的親戚,那寧國府上的嫡孫賈蓉,按照輩分,還需喚自己一聲“璉叔”。隨即走上前去,愧疚道:“原來是你啊,剛剛以為是宵小之輩,白白起了這廝誤會,可傷到了?”按照賈璉的想法是,自己現在的這身子倒是不如之前那般健壯,出手也只是三分之一的力道而已。

只不過這賈蓉自小也是嬌生慣養,一身細皮嫩肉的,倒硬是添了幾道傷。

賈蓉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