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劫。此人——不簡單!

突然,一陣風吹來,掀起了那行駛中的馬車車簾。華美的簾子翹起了一個角落一閃而過,賈璉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裡間斜臥著一個白衣墨髮的男子,只是看不清什麼容貌。

賈璉面色淡然的放下簾子閉眼假寐。

忠順王府的隊伍慢慢駛過。街上的又恢復了平靜。

六兒駕著馬車繼續往考場行去。

此時已經接近開考的時辰。

賈璉剛下了馬車,便見到一群讀書人正排著長隊在慢慢的透過檢查。

六兒拿著準備好的灰色錦繡包裹,遞給賈璉,擔憂道:“二爺,吃的用的都在裡面,三日後,奴才便來接您回去。”

“嗯。”賈璉接過六兒手中的包裹,轉身往考場走去。

此時的賈璉心中還是有幾分新奇之心的。當年除了初登王位,陪著新皇出巡過當期的會試現場外,倒是從未以考生的心情走進這考場。

考場的守備倒是極嚴的,每個考生都單獨在一個小隔間中,這三天裡無論是吃喝拉撒,都不能離開這個小隔間。

賈璉進入小隔間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好了考卷。對面的考生們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看考題了,賈璉卻只是掃了一眼,便自顧自的擺放著這幾日的用品。

主考官領著眾位監考官們巡視著考場,見考生們已經開始奮筆疾書了,都滿意的撫了撫花白的鬍鬚。

這一屆的主考官乃是當朝大學士徐儒。這曾經做過先皇的老師,在清貴之流很是德高望重。

“看來這一屆的青年才俊頗多,日後當為國之棟樑。”

“然也。”其他監考官們皆文縐縐的附和。

徐儒更加高興的抹了抹自己的鬍子。

其中一位監考官柳樹文笑嘻嘻的道:“聽說這次賈府的璉二公子也參加會試了。”

“什麼?!”徐儒老眼一瞪,鬍子一翹。“老夫聽聞次子不學無術,乃是紈絝子弟,怎的這般的人都能進會試?禮部都是幹什麼的?!”

其他幾個考官面色各異,心道,“這柳大人也真是糊塗,誰不知道這賈府和徐大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啊,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這柳樹文字是想拍拍徐儒的馬屁,沒想到這馬屁拍到馬腿上了,老臉一紅。尷尬道:“下官是方才看考生文書時才知道的,好似是得了林如海的舉薦。大人,這林如海可是您的愛徒啊。”

徐儒聞言,眼裡差點迸出火來,“如海何時如此荒唐了?哼,果然還是靠裙帶關係的。本官便要去看看這廝如何能寫得出錦繡文章。”說完領頭往前面走去。

眾考官來到賈璉的小隔間前的時候,賈璉正單手支著額假寐。俊眉之間隱隱透著放鬆之意。

徐儒見狀,疾步走上前去,待看到桌上的白紙時,心裡燃氣一股無名之火。“哼……”隨即轉身離去。其餘眾考官見狀一愣,待反應過來,紛紛跟了上去。

考試的時間足足三天,這三天裡,考生們要寫根據試題寫出三篇文章。又要自己解決膳食問題。考生們紛紛隨便啃著硬邦邦的饅頭,邊啃饅頭,邊盯著桌上的考卷。

徐儒幾次巡考間,只見到賈璉按時吃飯,按時睡覺,每日裡衣物還不重樣,心裡越發的恨了起來。“果真是不爭氣的!該死的賈老太太,好好的孩子教成了無用的東西!”

待到第三日,眾考生們終於解脫了般的交卷,收拾東西準備理考考場。此時眾人亦是亂髮亂衣,一身頹廢。賈璉處於其中,倒是顯得神清氣爽。

走出考場的時候,賈府的馬車已經停在了外面。六兒一臉著急的往考場張望著,待看到賈璉的身影后,終於鬆了一口氣,焦急的上前道:“二爺,怎麼樣?”

“尚可。”賈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