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忙阻道:“二爺,您可是不會騎馬的啊,這馬烈性,您還是坐馬車吧。”

賈璉抓緊了馬韁,暗色的長靴踏在馬鐙上。對著下人們吩咐道:“你們收拾妥當後,便速回府中。”隨即便揚起馬鞭往馬背上抽去,馬兒驚的揚起前提,長鳴一聲,便撒著蹄子狂奔而去。

“二爺、二爺……”六兒見狀跟著馬追了一段,便再也趕不上了。心裡驚道:“二爺何時學的騎馬?”

隨行的下人們見主子已經先行一步,紛紛愣了愣,一個膽大的跑上來問道:“六兒哥,這個可怎生是好?”

六兒近日裡跟著賈璉,倒是學了些氣場,板著臉道:“沒聽見二爺吩咐嗎,趕緊拾掇了回府上去,仔細皮癢了是不是?”

“噠噠噠……”硃紅的健馬賓士在入城的官道上,原本靜悄悄的官道上便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馬背上的人一身暗色的繡紋長袍,袍角隨著馬兒的賓士上下飄動,衣袂翻飛。

此時的官道上行人極少,偶有兩個見了這副場景,只嘆道定是哪家貴族的錦繡兒郎。

賈璉心裡暢快急了,仿若是回到了當年征戰沙場的時候。馬踏疆場,指點千軍萬馬。

馬兒疾馳,將一干行人和馬車通通拋在身後。

突然,一輛翠蓋朱纓的華車前的馬兒被驚的晃動了一下。車中傳來一聲嬌斥,“哪裡來的不知禮的小子?!”

☆、第七章

車中傳來一聲嬌斥,“哪裡來的不知禮的小子?!”

賈璉自知驚了旁人的馬車,也覺得失禮,急急的拉住韁繩,拉著馬頭轉了個彎。只見趕車的馬伕是個身材結實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灰色的綢布長袍,一見便是大戶人家出來的。賈璉倒是一時猜不出這是哪家的下人,只得對著車中的人道,“歸途心切,望莫怪。”

馬伕倒是眼尖認出了馬背上的錦衣少年正是同自家姑娘定親的榮國府長房嫡子——賈璉。

笑道:“原來是璉二爺,這可真是巧極了。”又對著車中的人道:“鳳姑娘,是璉二爺。”

賈璉一聽這般熟捻的語氣,心道,莫不是這廝曾經哪裡勾搭過的良家女子?

只聽得車中的女子道:“既是他,便罷了。”

“多謝姑娘。在下歸家心切,先行一步了。”隨即拉了韁繩,抽了馬兒,又如一陣風一般的呼嘯而過。

車中的王熙鳳輕輕捲起的車窗的簾布,看著那遠去的身影,心裡跳了跳。一雙迷人的丹鳳眼中露出羞意。

旁邊的丫鬟平兒道:“看這璉二爺馬上功夫倒是不錯,不知道可比得上二老爺如何?”

王熙鳳拍了拍平兒的腦袋,“就你貧嘴。”

平兒不敢多加造次,只得收了嘴,卻是滿臉的笑意,惹得王熙鳳臊紅了臉,想著剛剛看到的謙謙君子,心裡便更加滿意起來。

這門婚事,自己本是不樂意的。畢竟叔父官居高位,自己又是王府的大房嫡女,日後如何也是要進宮的。可是大姑母和叔父硬是將自己定給了賈府的大房嫡子。雖說那位日後也是承襲爵位的,卻聽說是做不得主的。若不是姑母一再承諾,日後若是自己過了門,便將這管家的大權交給自己,這門婚事,自己是萬萬不會同意的。只不過剛剛看到那人的氣派,倒是不如傳言中的那般不堪。

馬車緩緩的駛動起來,車輪吱吱的作響。

平兒見王熙鳳一臉的心事,便知道是為了剛剛那璉二爺,笑道:“姑娘,奴婢見著璉二爺氣度不凡,日後也不是凡人。您啊,這回可不擔心了吧。”

王熙鳳攏了攏身上的披風,靠在車壁上,閉著眼睛道:“到底如何,還是未知數呢。讓車伕快點,這天色眼見著便暗了。”

平兒笑道:“奴婢省得。”便探出頭去,對著車伕道:“姑娘